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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笑了出來。

小鳳喵獨自蹲在一旁，望著楚桑落的笑容出神。

落落笑起來太好看了，既溫柔，又漂亮，尤其是在帳篷昏暗的火把燈光下，穿著潔白的獸皮衣服，真的像天使一樣。

楚桑落從小帶念念，撫摸小毛糰子的手法一流，很快小奶黃包和小巧克力包便在澡盆盆裡呼嚕嚕睡著了。

楚桑落一邊給兒子洗最後一遍毛毛，一邊感受到腿邊有小毛糰子在蹭自己。

半大的布偶貓咪輕輕蹭了一下楚桑落的腿，小心翼翼，表達了自己也想洗白白的願望，生怕楚桑落不開心。

楚桑落輕哼一聲，用獸皮做成的布巾將兩個寶貝身上的水分擦乾淨，輕輕把他們抱到小窩窩裡。

他回來，將半大的布偶貓也抱進了水桶。

小布偶如蒙大恩，身體有些僵硬，乖乖任由楚桑落抱著自己。

落落的手指又細膩又溫軟，太舒服啦！他根本捨不得動。

「這裡水比較珍稀，你只能用兒子剩下的洗澡水。」楚桑落乾巴巴地道。

小布偶忙不迭點頭，三角形的小耳朵像會動的巧克力似的，他行軍的時候，就連泥水都淌過，兒子的洗澡水又算什麼呢？

楚桑落給小布偶洗了背上的毛毛，鳳喵喵的毛髮上有傷口和血汙，楚桑落手停頓了一下，還是給路鳳寧換了一盆乾淨的洗澡水。

他給鳳喵洗乾淨背部，把小布偶翻過來觀察肚皮有沒有傷口。

楚桑落一寸寸捏過小布偶柔軟的肚子，小布偶湛藍色的眼眸舒服的輕輕眯起，四隻爪爪舒展著，露出粉嫩的小肉墊，任由楚桑落「蹂躪」。

楚桑落從上摸到下，忽然，摸到了一處有些異常的地方。

楚桑落臉驀然燒的通紅。

那裡是……

楚桑落一把推開小布偶，站了起來。

「喵。」鳳喵一臉懵逼，他是無辜的嗚嗚嗚！

楚桑落來到床邊，路鳳寧趕緊變成人形哄他，他還穿著破爛的軍裝，身上的血汙洗下，露出光潔的肌膚和新鮮的傷口。

有一路上保護他們受的傷，也有在籠子裡新添的傷口。

楚桑落腦海里一頭黑色長髮的黑桑落漸漸浮現：「來到獸人世界是一步棋，讓路鳳寧變成奴隸『整治』他一下也是一步棋，怎麼，這麼快就心軟了？」

「我才不是心軟。」楚桑落在心裡涼涼地道。

路鳳寧見楚桑落不說話，以為楚桑落還在生他的氣，他彎腰給楚桑落鋪床：「落落，快休息吧。」

落落肚子裡有寶寶，長途跋涉了這麼久不說，情緒不好的話，也會影響到寶寶。

楚桑落握住他的手臂，雖然很想不管路鳳寧，但路鳳寧身上的傷口太多了，獸人世界條件簡陋，路鳳寧就算身體素質再好，也可能會受到感染。

醫療不發達的世界，傷口感染是有很嚴重的後果的。

他斂目，淡淡道：「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落落。」一瞬間，路鳳寧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的語氣中帶著驚喜，但很快又恢復了理智，「我自己處理就好，你安心休息。」

楚桑落沒接話，從兩人由科考站帶來的行李中找出急救包，拿出酒精和繃帶，剪刀在火上燒了，給路鳳寧剪開和傷口粘連在一起的軍裝外套，用酒精給他擦拭傷口。

路鳳寧鳳眸微凝，在酒精擦到傷口深處的時候沒有出一聲。

楚桑落低著頭，髮絲上的香氣逸散在路鳳寧鼻尖，他給路鳳寧包紮好傷口，抬頭的時候，兩人的氣息近在咫尺。

楚桑落輕聲道：「我警告你，我不是原諒你了，今天晚上是特例。」

他的聲音很小，帶著些許底氣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