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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時初,江陵從床上起來,披上衣物笑著送走恩客,帶上門時還不忘彎著眼角帶媚,讓恩客險些邁不出離開那一步。
轉身時,房內氣息一變,不知何時房間裡已經坐著一個人。眉星劍目,凌厲的眸子彰顯一個人的狂妄。
「師兄,好久不見。」來人正是離開湘苑多時的老闆,江陵的師弟,沈奕。
方才的笑僵在嘴角,江陵幾乎是瞬間臉色陰沉,「你來幹什麼?」
沈奕起身,一個動作把江陵困在懷中,輕聲道:「師兄,雌伏的滋味如何?要不師兄陪我?師弟我絕對比他強。」
沈奕意有所指,莫大的屈辱從心中升騰,江陵被逼紅了眼,「滾出去!」
「師兄,陪誰不是陪呢?」沈奕忽略江陵說的那三個字,從懷中掏出一塊玉,道:「師兄,我有錢。」
那是!江陵的傳家之物。
江陵咬牙將嘴裡的血腥味吞了回去,媚著一雙眼勾住沈奕,將唇遞了上去。
身上的顫抖洩露了他的恨意。江陵是個誰說來都完美的人,可在沈奕面前,一切的偽裝都褪了色。
他恨!
江陵勾著沈奕倒在床上,前人剛走,床上還存著風月痕跡和一片狼藉,沈奕眸子一縮,把江陵拉起抵在桌上,啞聲道:「師兄,你真髒!」
第二日,臨到晌午,江陵的房門也沒開啟,錦一笑用午膳時問了一句,才得知江陵病了。
病了
整頓飯錦一笑都吃的心不在焉,芳顧想盡辦法逗他,他始終神思不定。
終於,芳顧忍無可忍的,將人抱在身上坐著,問:「從知曉江陵病了起,你就精神恍惚,怎麼了?這事很嚴重?」
到芳顧溫潤的氣息灑在脖頸間,錦一笑才回了神,「沈奕回來了。」
「沈奕?」芳顧對這個名字有著片刻的陌生。
「嗯我的師兄。」錦一笑想著芳顧不太明白,又道:「他是江哥的噩夢。」
午夜夢回,每每都渾身冷汗,臉色慘白的噩夢。
飯後,錦一笑還是不放心,去了江陵房裡一趟。讓錦一笑有些意外,這回房裡倒是整潔,沒有摔碎的東西,房裡點了安神香,讓錦一笑眸子一凝。
床上鋪著的,平整潔淨,和平常江陵房中沒什麼不同,但錦一笑敏銳的發現,床單明顯被換過。
江陵躺在床上昏迷著,原本精緻的臉龐有些憔悴,嘴唇更是沒有血色。
哎,都是冤孽。
人沒醒,錦一笑待了一會就離開了。
回房,芳顧關切的問:「如何?」
錦一笑搖搖頭,走到桌前坐下,看著芳顧,有些疑惑:「你不會是打算一直在這了吧?」
芳顧沉吟片刻,「不行嗎?」
錦一笑沒說什麼,心想就算你是非人,但一直在這煙花之地也不太妥當吧。
不過,芳顧不走,他更高興,哪怕不是長久之計,他也貪戀這段看不到哪天就失去的日子。
「芳顧,你愛過嗎?」錦一笑問。
毫無疑問,芳顧點頭,「愛過。」
何止愛過,上窮碧落下黃泉,他離我很近,卻又很遠。
片刻的落寞被錦一笑藏住,又心疼起芳顧,「你們分開了是嗎?」
「嗯。」芳顧從不善於隱瞞。
「為什麼?」
為什麼?芳顧每想起他和鸞陳分開的原因,心上都插著一把刀子,平日裡的玩笑調侃,平日裡的神出鬼沒,對著他的體貼打算,乃至忘記之前,那場即興的邊城賽馬
那日流光的夜裡,一次又一次的衝擊和碰撞,不明所以的鸞陳問他要真心,要他從今以後真心只給他一人。
這些美好的瞬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