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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成就”和“無作妙德”的三十二應化、十四無畏、四不思議(見附錄),正是老子“無為無不為”的具體表現。
釋迦牟尼佛說:“吾亦分身千百億,廣設方便,或有利根,聞即信受;或有善果,勤勸成就;或有暗鈍,久化方歸;或有業重,不生敬仰。如是等輩眾生,各各差別,分身度脫,或現男子身,或現女人身,或現天龍身,或現神鬼身,或現山林川原,河池泉井,利及於人,悉皆度脫;或現天帝身,或現梵王身,或現轉輪王身,或現居士身,或現國王身,或現宰輔身,或現官屬身,或現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身,乃至聲聞、羅漢、辟支佛、菩薩等身,而以化度,非但佛身,獨現其前。”(《地藏經》)佛陀的這種“無為無不為”,不但可現有情的各類眾生,而且還現化為無情的“山林川原,河池泉井,利及於人”。佛、菩薩以此“無為無不為”,“感而遂通天下”,“通天下之志”,“成天下之務”,千處祈求千處應,無處不現身,無處不感應。因他們法身常住,不動周圓(不行而至),無屆遠近,皆如壯士屈伸臂頃(不疾而速)之易,“無作妙力,自在成就”。
“唯天下至誠,為能盡其性;能盡其性,則能盡人之性;能盡人之性,則能盡物之性;能盡物之性,則可以贊天地之化育;可以贊天地之化育,則可以與天地參矣”。(《中庸》)“至誠”是損其極性識念,達到“無為”的狀態。吾人皆有識心妄念,要達“至誠”之態,“能盡其性”,非經“損之又損,以至於無為”的境界不可。“盡人之性”,“盡物之性”,事實上都是“損之又損”的“為道”操作過程。“能盡人之性”,“能盡物之性”,“贊天地之化育”,“與天地參矣”,亦是“無為無不為”的體現。
孔子曰:“吾十有五而志於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論語》)孔子“十有五而志於學”不是“為學日益”之學,而是“學不學”,為道之學。因古人六、七歲入學,按《禮記》記載:“一年(入學一年),視離經辨志。三年,視敬業樂群。五年,視博習親師。七年,視論學取友(考察學業成就,學術見解,選擇同學朋友的眼光),謂之小成。九年,知類通達,強立而不反(知識淵博通達,各科融會貫通,有自己明確的學術觀點,心不迷惑,能尊師訓而不違反),謂之大成。”天聰孩童,六歲入學,九年則十而有五。因此,對“為學日益”之學,早以“知類通達,強立而不反”。所以,孔子的“吾十有五而志於學”,是立下大願、追求為道之學,佛法叫發菩提心。“三十而立”,是“損之又損”的為道功夫達到不退轉位。“四十而不惑”,是“損之又損”的修證功夫,達到不被外境所迷惑,法眼清淨。“五十而知天命”,是“損之又損”達到明心見性的境地,窮理盡性,以致於命,歸根覆命了。“六十而耳順”,是指“理則頓悟,事則漸修”,證悟後還要保任,清除無始劫的業妄習氣。“耳順”是說“損之又損”達到“若人捶詈,同於稱讚”(《楞嚴經》)的境界,見思煩惱斷盡矣。“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是“損之又損,以至於無為”的境地,能“從容無為而萬物炊累焉”,也就是從容中道,佛家稱為事事無礙也,這正是老子講的“無為而無不為”。
五、極性與非極性
老子曰:“是以聖人去甚、去奢、去泰。”(《老子·二十九章》)
“見素抱樸,少私寡慾,絕學無憂。”(《老子·十九章》)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則不然,損不足以奉有餘。”(《老子·七十七章》)
“聖人在天下,歙歙焉,為天下渾其心,百姓皆注其耳目,聖人皆孩之。”(《老子·四十九章》
“眾人皆有以,而我獨頑且鄙。我獨異於人,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