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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一早就過去,合適的腎源已經有了,下週準備手術。這是很久之前就轉到你名下的股票,不動產和存款,是他百分之八十的財產。”劉錦之說,“他讓我告訴你,好好讀書,早點回來。”
“我最怕他動不動就塞給我一大笑錢,就好像在交代後事一樣。”苗桐苦笑,深呼吸一口氣:“好了,我收下了,這不是逼著以後讓我養他麼。”
劉錦之看著她,微微走神。
“怎麼這樣看我?”苗桐問。
“我剛才想到了你十二歲時候的樣子。”
“什麼樣子?”苗桐只記得那時一片灰暗,所以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在絕境中不低頭努力保持微笑的樣子。”劉錦之笑了,“小桐,每個人一生裡壞的事情和好的事情都是一比一的,最壞也不過如此,千萬別對這操蛋的人生低頭啊。”
苗桐覺得眼眶發熱,低下頭用力地點了一下。
從繁忙的工作和跌到谷底的壞情緒裡解脫出來,苗桐去林樂家的暗房裡把上次出去拍的照片洗了出來。看到白惜言的照片時,她有一瞬間的愣怔,險些忘記了她的即興之作。
仔細端詳照片,他沉靜的氣質和比例完美的臉被光線淺淺勾勒出來,眼睛一隻在光源裡,另一隻在暗處,深情和憂鬱完美融合在一處,就像送情人去遠征般悽美。
一時間,苗桐痴了,呆呆看了很久。
晚上回了家,有人敲門,她從貓眼裡看到羅佑寧的臉。稍猶豫了一下,苗桐把門開啟了。羅佑寧考究的西服,圍著深灰的圍巾,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勁頭。
“你這房子真小啊。”羅佑寧不客氣地審視了一圈,“都是被記者逼著躲出來了是吧?”
“是啊,還不是託你的福。”苗桐把煙遞給他,“抽一支?”
羅佑寧接過來,坐在沙發上,舒舒服服地抽了一口,吐個菸圈:“聽說你被朱玉珂的粉絲們趕下臺了,你不至於就這點兒本事吧。”說完看到立在門口的大行李箱,愣了愣,“你這是要去哪裡?”
“我要去國外了,不陪你玩兒了。”苗桐笑著說,“你挺有本事的,運氣好,也能抓得住機會。這不是一下子就把我和惜言搞得聲名狼藉了麼?現在你可得意了,我可是過街老鼠了。”
聽苗桐這麼說,羅佑寧有種短跑比賽在對手的鞋裡放釘子,對手輸了反而笑著恭喜他的侮辱感。
“你們要怪就怪自己運氣不好,得罪的是我。”
“其實你挺可憐的,沒人恨的話,你還能生活麼?”
羅佑寧沒想過這種事,他是來炫耀勝利的,帶著高高在上的優越感說:“失敗者說什麼都是徒勞無功的掙扎罷了。我今天來找你,不過是想看你有沒有後悔,跟他在一起只會毀了你。”
苗桐非常不明白這個人的邏輯,明明是他處處為難,為何毀了她的會是白惜言呢?
“我唯一後悔的是剛才讓你進門。”
羅佑寧嗤笑:“還真是執迷不悟。”
“你也是。”
他們狠狠對視了幾秒鐘,羅佑寧已無話可說,他開車經過紅燈亮起的路口,暗下的天色裡,他突然孤獨得發慌。世界上唯一的那個與他同命相連的人,卻選擇的背道而馳的路,他真的非常孤獨。
4
春日裡的上海,天街小雨潤如酥。
護士早上把窗戶開啟,清新的雨汽充滿了病房裡。
白惜言做完檢查回來,看到熟悉的人正捧著熱水杯側靠在窗邊看雨。
“我都不知道南方的春天這麼涼。”苗桐說。
白惜言看著她,失了言語。
苗桐不自然地捋了捋頭髮,笑道:“我剛才在醫院門口被記者抓住了,估計又要上電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