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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朝陽不覺得這有多高雅,反而覺得學這些很苦逼。
把書碼好塞進紙箱,回頭道:「想成為一個演奏家不難,只要你稍微懂一點樂理,最初有一個好老師,再加上有正確的譜子,加上刻苦訓練,只要你不傻就完全可以成為演奏家,說白了就是一個熟能生巧的手藝。音樂家不一樣,想成為真正的音樂家首先必須是一個演奏家、一個指揮家、一個作曲家,真正的音樂大師甚至還是一個哲學家。所以把演奏家理解為音樂家是完全錯誤的,但所有的音樂家一定是演奏家,總之,音樂家不是隨便叫的。」
「反正我覺得你們很厲害。」
「厲害個毛線!」
這小子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韓朝陽給了他個白眼,沒好氣地說:「器樂專業估計是最雞肋的專業,以前有好多樂團,現在不是解散就是揭不開鍋,幾乎不招新人的。想留校更難,早飽和了。幾年前還有機會去中小學當音樂教師,現在師範生那麼多,人家在教育方面比我們更專業,去學校當教師的難度不比考公務員小。」
「這麼慘?」許宏亮將信將疑。
「從小到大你聽過幾場音樂會?」
「沒有,一場沒聽過。」
「這就是了,現在是市場經濟,市場說了算。」韓朝陽一邊疊著衣服,一邊接著道:「我是學西洋器樂的,我已經很慘了。玲玲是學民族器樂的,比我更慘,你說哪個單位哪個公司會招只會彈古箏、吹笛子、拉二胡的人?」
「想想也是,你們這專業是有點雞肋。」許宏亮反應過來,似笑非笑的點點頭。
「學器樂花錢比學其它專業多,隨便一件樂器都是上千乃至上萬,結果學生一畢業就失業,學校老師也著急。所以聯絡在外面混得比較好的學生,發動能發動的所有人脈資源,甚至提供資助,讓我們這些畢業生出來開琴行、賣樂器、搞培訓。」
「你們老師真好。」
「那是,比我們所領導有人情味多了。」
……
收拾好行李,給「相依為命」的師兄打了個電話,跟吟著淚水的師妹道別,看著她依依不捨的樣子,韓朝陽心裡特難受,再三強調一有時間就回來,她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辦正事要緊,說不定所領導已經到了朝陽社群。
許宏亮也不顧不上打聽謝玲玲有沒有男朋友,和韓朝陽一起馬不停蹄驅車趕到朝陽社群服務站。
果不其然,分管社群隊的許副所長和警長楊濤已經到了,正站在服務站門口跟朝陽社群黨支部書記兼社群主任蘇嫻說話。
服務站大門朝南,警務室不在大門口。而是在最裡面,警務室的後門其實是前門,正對著中山路,不像社群服務站窩在裡面,別說外地人,許多本地人不打聽都不一定能做找到。
值得一提的是,前年設朝陽警務室,街道辦事處給的不是現在這兩間辦公用房。因為沿街全是商鋪,租給人家開店一年能收好幾萬租金,給派出所一分錢沒有,還要倒貼水電費。街道辦事處主任開始堅決不同意,最後是分局領導親自出面才解決的。
不過這事如果擱現在,街道辦事處主任說了都不算。
區裡註冊成立了一個類似於國企的資產經營投資公司,把各街道、各社群居委會能出租的房產全收走了,不管收多少租金或能賣多少錢全與街道和社群居委會無關。
也正因為如此,本應該早撤銷、早併入朝陽社群居委會的朝陽村迄今依然存在。
如果併入社群,村委會的那些房子就不是集體所有,村民們就分不到錢。說他們有土地,是農村戶口,並且第二輪土地承包合同還沒到期,總之他們是村民不是市民,也不願意變成市民。
村幹部們既擔心併入社群之後職務很難保住,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