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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氏、韓氏和丘林氏三部也派了騎兵去平陽,但他們的大部人馬駐守冷泉關,而且在冷泉關被攻破後損失慘重,已經退回領地休整。
諸多盤算之後,他跟舅舅想法一致,不想繼續打下去。
“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徐晃提醒道。
“想要除根,咱們現在怕是沒有那個能力,即使攻破離石,還有更廣闊的河套,那裡八部雲集,又適於馬戰,不算上策。”
兩人據理力爭,劉豹也在心中不停計較,他對宇文部的實力到底如何沒有親眼見證過,他們能不能打進河套還是個未知數。
但須卜諸部則要知根知底的多,整個河套地區盤踞了十數萬族人。
劉豹盯著前方的於離城愣愣出神。
“大王!”一聲高呼,接替三部駐守冷泉關的安古魯跑了過來。
他喘著粗氣左右看上兩眼,湊到劉豹耳邊小聲道:“單于,單于不行了。”
單于?
老爹於夫羅!
於夫羅四十多歲,早就已經什麼事都不管,而且精神似乎不太好,劉豹與他也鮮少交流。
但他畢竟是劉豹的父親,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原主的影響,聽到訊息後心裡很不好受。
劉豹嘆了口氣,暗道天意。
打個不恰當的比喻,董事長出局,重要的不是送別儀式,而是出局後的權利重組。
雖然呼廚泉重傷臥床,反對自己的勢力群龍無首,但不代表他不需要抓緊時間分化拉攏,畢竟分歧沒有消失,而現在就是一個機會。
小聲跟舅舅說了一聲,安撫失望的徐晃,讓舅舅屯兵於離城下,按他的意思向須卜諸族繼續施壓,同時索要賠償。
自己則是帶著安古魯連夜啟程。
第二天晌午,兩人騎到於夫羅的營外,恰巧胡醫走了出來,行禮過後,搖了搖頭。
單于的營帳,牆上掛滿了各種動物的頭骨,那是於夫羅收集的戰利品。
雖然是白天,但油燈全都點亮,屋裡飄散著一股難以形容的異味。
於夫羅躺在床上,面色枯黃,嘴唇發青,床邊跪著一名年輕的紫裙女子,臉上蒙紗。
自己這個父親也算是風雲人物,深度參與進了這場名為三國的歷史程序,可惜運氣算不上不好,一直都是配角。
乾裂的嘴唇微微張合,瞧見劉豹進來,於夫羅掙扎著起身,努力招了下乾枯的手。
生老病死是人類無法逾越的天塹。
劉豹感同身受,快速上前蹲到於夫羅床邊,握住他的手,“父親多休息,去請神醫了。”
於夫羅努力擺出一張難看的笑臉,搖了搖頭,又對著紫裙女子招手,等女子靠了過來,把她跟劉豹的手疊在了一起。
相較於劉豹這個穿越者,跟於夫羅出生入死的安古魯已經在強忍哽咽。
劉豹顧不上身邊的女子,想要說些安慰話,但話到嘴邊卻是開不了口。
於夫羅蠟黃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抹紅暈,艱難擠出兩字,“做······人。”
雙手滑落,整個人墜下,這是他說得最後一句話。
“父親!”
“單于!”
於夫羅是被驅逐出王庭的落魄單于,葬禮規模自然大不了。
儀式並不繁瑣,參加的人也不多,而且沒有女人。
雖然仗已經打完,但賠償問題卻是還未定下。
無論守在南邊駐守平陽的郝昭,還是威逼於離的呼衍和勒,劉豹都沒讓他們回來。
匈奴的圖騰並不是想象中的狼,而是龍,整體與漢龍相仿,但有著牛馬一樣的四肢。
連夜打造兩尊巴掌大的鎏金銀龍,這對胡人貴族來說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