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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楊,張楊。
劉豹默唸兩遍,剛想讓蔡小姐寫信,忽然意識到當下只有三個男人。
想到老婆產假在即,得要催促下新助理趕緊入職。
距離袁紹潰敗不知道還有幾年,起碼著名的官渡之戰發生以前,自己還是要避其鋒芒。
現在戰馬貨源被斷,陭氏商道朝不保夕,好在河內眭固已經代表張楊示好,憑藉自己部族的胡貨,加上境內採集販賣的山貨,倒也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為了防止接下來的變故,囤積稀缺的鹽鐵也是必要。
郝昭面色沉重,繼續提醒道:“大王,你可知那臨涇是何處?”
劉豹一臉茫然,想著宇文雲雪的解釋,“不是長安北上河套的一處城塞?”
郝昭齜牙,招手讓安古魯也靠近,拿起案上的毛筆開始點點畫畫,劉豹終於反應了過來。
臨涇是長安北邊的關口重鎮不假,是長安通往河套的道路也不假,但那是離著自己最遠的一條,而且是位於西北通往西套平原的地方。
它還曾是安定郡的郡治,屬於涼州,因為羌亂,把郡治遷移到了關中。
其實不止安定,河套所屬的上郡和北地郡兩地,此時的郡治也都退回關中,進行“寄領”或者說“遙領”,類似“流亡政府”,說白了就是大漢現在顧不上這些地方,保留個空架子,以後騰出手來再說。
所以現在這些地方成了羌與胡的領地。
郝昭娓娓道來之後,劉豹打了個機靈,雲雪這丫頭說話藏了一半,袁紹這哪是讓自己兵壓長安,完全是要自己包圍整個長安的北方,還要從羌人手裡搶地盤。
“這些漢人就是心眼多,大王可不能上當。”安古魯也意識到問題嚴重,一臉不忿。
劉豹給安古魯遞了個放心的眼神,畢竟依照郝昭的說法,長安北部山嶺縱橫,真要勞師遠征,糧草補給都是個大問題,除非效仿以前的匈奴只搶不佔。
但現在關中疲敝軍閥混戰,根本沒法以戰養戰。
劉豹越想越氣,這跟送死也沒什麼區別,心裡打定主意,不如早作最壞的打算,趕緊疏通河內商道。
曼歌端來熱氣騰騰的羊肉餅,讓三人邊吃邊聊。
劉豹嚼著嘴裡鮮香的羊肉,越發堅定決心,哪怕撕破臉面,也不能再帶著平陽過回以前的日子。
三人吃著飯,安古魯偷偷跟郝昭碰了個眼神,使勁朝著劉豹努了下嘴。
郝昭臉色一慘,糾結半天,硬著頭皮道:“大王,所謂的漢胡一家還作不作數?”
劉豹想著袁紹的事,隨口道,“當然,哪裡又捅了簍子?”
郝昭掃了眼安古魯,見他騷眉搭眼地鼓動自己,只好把馬紮搬近了些,軟聲軟氣道:“大王所作所為,郝昭我是佩服的,也知道大王不隨俗禮,可是下邊擔心啊!就說鄴城封禁這事,透過陭氏商販們的嘴,早就在平陽傳開了,大王又跟袁紹打了一仗,眼下連個孤塗都沒有,要是有個萬一······當然老郝也不是詛咒大王,就事論事嘛。”
郝昭說完快速給安古魯遞眼色,安古魯咳嗽一聲,幫腔道:“是啊大王,說句你不愛聽的,那漢家丫頭天天窩在屋裡,像個病秧子一樣,一看就不好生養,你這連個後人都沒有,讓我們怎麼跟死去的單于交代?再說咱們胡家的丫頭能歌善舞,身段子也好,又個個勤快利落,大王你總要試上一試,保管教你迷上!”
劉豹白了安古魯一眼,心道你個兄終弟及的胡人,擱這給我講無後為大?
他想到這裡嘴角掛上冷笑,挑著眉毛吆喝道:“又要塞女兒是吧?你倆誰有?來來來,本大王直接娶了!”
郝昭跟安古魯一起嘖嘴,暗罵無賴,因為劉豹明知道倆人沒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