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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仁心裡有數,偷襲劉豹不成,自然會引來對方的報復。
所以潼關必有一戰。
于禁被曹操召回許昌,樂進退守洛陽。
兩人俱是曹操的陷陳都尉,都尉是指守城的武官,類似公安局長。
加了陷陳,也就是陷陣兩字,有著攻克城池接管城防的意思。
如今攻克平陽無望,外圍諸縣也無法久佔,現在更是退守潼關,自然也就用不上這麼些大將。
加上曹操宛城新敗,正是用人之際,曹仁也不能挽留。
只剩自己和史渙,即將面對挾怒而來的平陽大軍,說不擔憂那是假的。
史渙看出曹仁的憂心忡忡,從旁安慰道:“將軍寬心,有道是百二秦關,百二者,兩萬抵百萬,咱們在這潼關恰好兩萬守軍,那劉豹就是老弱婦孺齊上,也不可能湊出百萬大軍。”
曹仁嗯了一聲,覺得史渙說得有道理。
潼關倚險而築,位於崤函高處,曹操選了許多風水大師,最終定在現在的位置。
潼關北臨黃河,南靠秦嶺,城塞位於名叫麟趾原的高地,東西兩側都是大溝。
從崤函古道整體來看,東西兩側的敵人想要透過,除去直接攻克潼關,就只能從潼關與秦嶺之間的空餘位置攀登上麟趾原,接著還要跨過深溝,才能繞過潼關。
所以潼關雖然險要,但也面臨一個問題,就是整個麟趾原都要佈防,否則還是會有被圍困的可能。
不過即使被圍困,洛陽的增援不出兩日就能到達,想要攻克這座為戰爭而建造的要塞,需要的兵力怕是遠不止“十而攻之”的十倍。
曹仁帶的都是本部老兵,隨他一路敗袁術、破句陽,屢立戰功,否則自己也不會被曹操從廣陽太守的任上徵調,成為對外督軍的議郎。
左思右想之下,曹仁心裡輕鬆了不少,換成自己是劉豹,一樣束手無策。
他跟史渙打哈哈道:“可恨咱家宛城受挫,否則真想再徵調些大軍,一鼓作氣攻破河東。”
史渙呵呵一笑,沒敢接話。
畢竟宛城大敗,曹操連長子曹昂都摺進去了,現在心裡惱怒得很,在這件事上,外人誰也不敢多嘴。
史渙眺望黃河,看著一座座逐漸升起的營帳,對著曹仁提醒道:“將軍,劉豹來了。”
曹仁看著平陽軍紮起的營帳,整整齊齊,有些欽佩道:“他能攻取上郡,想來有些本事,但咱們只要穩紮穩打,這潼關斷不會被攻破。”
“有將軍在,潼關自然無虞。”史渙應和,遙望著遠方的敵軍,不屑道:“咱們正好藉著殺敵立功,幫主公衝一沖喜氣!”
沖喜?
曹仁挑眉一笑,遙望軍帳的眼神變得熱絡。
數日過去,蒲板津大營,眾人圍坐軍帳之中,由於離家不遠,幾位有空的將領全都來了,可惜李儒忙於上郡的戶籍普查,這方面只有他這個“博士”有經驗,所以沒能抽身。
劉豹手裡剛剛拿到跟宇文雲雪簽訂的合同。
她的鐵弗反叛步度根自立,壓力自然不用說。
而自己面臨袁紹與曹操兩方豪強,所以兩人一拍即合,讓皇甫叔獻沿著秦直道北上五原,跟她把事情徹底定了下來。
說到自己隔壁的豪強,雖是跟他們的大本營有著張楊張燕兩道緩衝,但此番曹仁兵臨城下已經證明,他們若是真想發難,二張根本無能為力。
不過張燕得知曹操發難平陽,竟是主動封鎖上黨通道,讓鄴城方面無法透過陭氏商道直抵平陽,算是明著幫了自己一個大忙。
也不知道他與自己那死去的老爹是否真的情誼深厚,但自己確實又欠了他一個人情,加上一直照顧自家陭氏商道的買賣,於情於禮都該去見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