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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城。
曹操整理衣襟,踩上自己的鞋子,回身瞄了眼床上。
膚如凝脂的鄒夫人雙目無神,臉上還有淚痕,愣愣注視著前方。
曹操微微垂下細眸,展了展雙臂,發出一聲舒暢的呻吟。
就在此時,噹噹的敲門聲忽然響起。
曹操沉著臉,上前開啟房門,看著比自己高大的兒子曹昂,不悅道:“何事?”
曹昂恭敬一禮,“許昌來的密信,河東蠻王攻克離石,有意圖謀上郡,鍾元常擔心養虎為患,建言早取河內,進兵河東。”
“文若可有回覆?”
曹昂點頭道:“張楊羸弱,宜早不宜遲。”
曹操舒了口氣,沉聲道:“知道了,今日回兵許昌。”
“唯。”曹昂應聲後皺著眉頭,欲言又止。
“還有何事?”曹操掃了眼曹昂。
曹昂眉頭不展,不吐不快道:“父親奉天子以討不臣,那胡王又有投效之意,於公於私,都不應當拒之門外,子脩以為······”
“別說了。”曹操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也不解釋,轉身走回屋內。
“司空!不好了!”一聲大叫劃破天空,曹安民連滾帶爬地跑到曹操面前,慘聲道:“張繡反了!張繡反了!典都尉也被那胡人給殺了!”
“什麼!”曹操大驚,連忙帶人跑到門外,喊殺聲越來越近。
“殺死曹賊,為大王盡忠!”
“殺死曹賊,為大王盡忠!”
胡車兒提著典韋的人頭,隨手砍翻一人,高呼道:“曹賊受死!”
曹操又驚又怒,慌忙被扶上馬,也顧不上其他,直接策馬往外衝。
曹昂留下斷後,拔出腰刀,迎上殺來的胡車兒,怒道:“父親待你不薄,為何恩將仇報!”
胡車兒冷冷一笑,高呼道:“彌犁孤塗!”
言罷,兩方人馬戰在一起。
由於需要春耕,進軍上郡的步伐放緩,呂梁群縣全都納入囊中,眾人久違地聚在平陽,召開軍議。
呼廚泉大病初癒,叔侄倆徹夜長談,他對劉豹表了支援之意,主動請命鎮守汾陽。
他是右賢王,是名義上的二把手,現在沒有選擇駐守三關腹地,也沒索要離石平陽這種重鎮,而是選擇最外圍的山縣汾陽,其意不言自明。
劉豹本就缺兵少將,對此自然是心生感激,這讓叔侄兩人的關係又拉近不少。
軍帳中,胡左漢右,人人面有得色。
畢竟發展才是硬道理,現在大家的日子,比劉豹剛來的時候不知道好上多少。
李儒最後進門,一臉不情願,他是真的起了迴歸關中的念頭,找劉豹請辭多次。
劉豹自然不會答應,就這麼半強迫著,安排他在平陽住了下來,包括他的妻兒老母。
李儒雖是不情不願,但架不住劉豹威逼利誘,就這麼入了夥,繼續“作孽”。
他第一次參加軍議,看到郝昭和徐晃孤零零地站在右邊後一愣,然後垂著眸子站到左邊,跟去卑挨在一起。
去卑沒說話,隔著兩人的韓氏骨都侯卻是粗獷道:“漢人在那邊,主簿站錯地了。”
李儒挑眉一笑,尖瘦的面孔看上去既精明又猥瑣,捋著細胡道:“儒膽小,喜歡往人多的地方湊。”
“你······”韓氏骨都侯剛想訓斥,去卑卻是上前一步攔在中間。
去卑拽了拽旁邊的蘭氏骨都侯,拉他走去徐晃身旁,讓兩旁人數變得勻稱。
他接著笑道:“我跟大王商量過了,由於陭氏漢多胡少,所以我也起了個漢名,跟著大王姓劉,免得讓下面生分。”
“起漢名?有必要嗎?”和勒斜了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