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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諸事平息,幾近傍晚。
大軍於是在於離城外休整一夜,等到第二天清晨開拔,繼續開拔離石。
沿途跋山涉水,待到傍晚,終於到了山巔,視野變得開闊。
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對於高山亦是如此。
劉豹萬萬沒想,眼下的山脊之地,竟有一處東西通透的曠野。
曠野北端,離石城孑孑而立,東南北三面河流環繞,西面則是緊挨著一座山峰的南麓。
大軍在離石城外安營下寨,劉豹策馬上前勘察離石,暗歎百聞不如一見,遠比想象中的雄偉,明白了郝昭所謂的“秦漢苦心之地”。
環繞離石的河流名為川河,也變成了天然的護城河,大軍想要渡河攻城,必然大費一番功夫。
迎著冷風,望著高牆,劉豹唏噓不已。
怪不得攻城戰役會打上幾月幾年,也明白為什麼要“十則攻之”,就憑自己帶來的兩萬人馬,哪能像電視裡演的那般爬牆送人頭。
須卜遲新敗,但是拆分成部件的巨石砲需要重新組裝,搬運石砲也要時間,此刻天空昏黃,只能先派些喊話的探馬出去。
軍帳裡面,眾人圍在案前,舅舅和蘭氏骨都侯一臉難色,畢竟對於“不羞遁走”的胡人來說,這種專為戰爭而築的城塞讓他們望而卻步。
郝昭提著毛筆畫了份簡圖,指指點點幫大家介紹地理知識,除了己方大軍上山的東部通道,離石還有北部和西部兩條通路。
離石城雖然西面靠山,但靠的是南麓,所以城南方向是一片曠野,正是劉豹大軍所在。
北部通道全是崎嶇的山路,前方有座名叫皋狼的縣城,再往北直通雁門,雁門連通塞外。
西部則是下山的山道,有座跟於離如出一轍的山關,名叫隰成。
過了隰成縣就到達黃河口岸,附近是藺縣,也是昔日大禹治水的地方,有著天然的渡口孟門渡。
渡過黃河,就是所謂的河套之地。
郝昭說得口乾舌燥,“雁門有高幹的駐軍,他是袁紹的外甥。要是他們打定主意幫住須卜,不如從太原南下截斷我們的退路,斷不會走皋狼道。所以北方可以留作圍城闕口,遠斥候、察動作即可。”
劉豹點了點頭,所以他讓毌丘興留在山腳,與丘林部一起防備北方的王柔。
郝昭用雙指向藺縣,又指了下隰成,“如果黃河西岸的諸胡想要馳援離石,無論從何處渡河,都會在隰成整軍。而且隰成山關與於離一般無二,咱們頃刻間就能攻破。昭以為,當繼續西進攻克隰成,把須卜遲孤立在這山上,時日一久,離石不攻自破。”
“繞過離石直接攻克隰成?”和勒搶先接話,皺眉擔憂道,“須卜遲的守軍少說也有萬數,如此豈不是被前後夾擊?咱們兵鋒正盛,不如傾盡全力,先把離石攻克。”
郝昭搖頭,“若是能直接攻破離石,那自然最好,只是傷亡不會少,不如圍城打援來得實際。”說罷又看向劉豹,“而要孤立離石,隰成必取。”
“郝將軍,圍城不妥吧?春耕將近,咱們要是一直耗在這裡,豈不是誤了今年的收成。”蘭氏骨都侯臉色凝重道。
郝昭笑道:“確實如此,不過需要耕種的不止平陽,他們這些定居塞南的胡部,自然也要種稷。”
“總不能兩敗俱傷啊!”蘭氏骨都侯為難,看向劉豹。
劉豹任憑他們各抒己見,自己則是看著郝昭畫的草圖,他雖然地理知識停留在初中水平,好在工作與開店選址相關,倒是能聽得明白。
他忽然聽到蘭氏骨都侯擔心春耕,忍不住笑出聲,當時這位骨都侯可是死活不願意入城跟漢人混居,堅持胡人就應該牧居,現在也是應了那句“真香”。
見蘭氏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