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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豹剛把聖旨塞給徐晃,鍾繇卻是繼續道:“實不相瞞,司空此次發兵平陽,是受了大將軍的詔令,並非刻意結怨大王,冤家宜解不宜結,還望就此一筆揭過,重修昔日舊誼。”
劉豹聞言冷笑,兩家除了戰馬的買賣,有個屁的昔日舊誼。
至於他跟袁紹是哪家先發兵,已經不重要了,畢竟自己沒有兩方樹敵的實力,只能抱著一個對抗另一個。
袁紹好歹跟自己有了聯絡,自己也表示了“投效”,而曹操不僅一直扣押冊封詔書,甚至索要蔡小姐,自然是對抗的那個。
鍾繇見對方不為所動,喉嚨滾動,上前兩步,鞋子踩進水裡溼透,對著一臉不善的劉豹繼續道:“大王能否歸還潼關?”
歸還潼關?
要說開打之前,劉豹還真不願意跨河佔據潼關,但現在見識過“百二秦關”的厲害之後,再也不敢輕視,無法坐視敵人擁有這麼一座堡壘落在家門口。
劉豹哂笑,沒有接話。
鍾繇見劉豹不接話,眉頭微蹙,轉言道:“大王替大漢光復塞南,重掌戰馬通路,曹司空為表修好誠意,願意比照時價,多出三成的利錢。”
戰馬?
多出利錢?
劉豹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一臉揶揄地睇著鍾繇。
須卜戰敗,鐵弗掌握戰馬產地,劉豹自然藉著兩方締結合約,重新恢復了戰馬買賣。
而且袁紹曹操大戰在即,河套的戰馬,袁紹自然會控制,怕是不容易賣到許昌。
那麼曹操把心思打在自己身上,也就不難理解。
不過,要是曹操沒有派曹仁偷襲平陽,哪怕是偷偷摸摸,自己也會瞞著袁紹向他販賣些戰馬,大發戰爭橫財。
但現在不一樣了,首先劉豹不願意“資敵”,其次劉去卑還曾直言提醒,如若被袁紹知道戰馬從河東流入許昌,不僅鐵弗會斷了供應,袁紹也會報復。
見劉豹又不接話,鍾繇暗自咬牙,擠出聲音道:“十倍!”
劉豹掃眼鍾繇,好笑道:“不是錢的問題,而是北方的胡部受到大將軍節制,已經明言不能往許昌販馬,一經發現······”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鍾繇不傻,而且特意挑明是袁紹阻攔,也算是拱火,恨不得雙方現在就打官渡之戰。
鍾繇從容的臉色終於變得嚴肅,沉聲道:“戰馬產地並非只有塞北,還有西涼的焉支山,此番崤函古道被大王堵死,若是大王不答應,那麼朝廷別無選擇,只能把河東立為叛賊,即刻發兵剿滅!”
打都已經打過了,劉豹也不怕鍾繇的詐唬,轉首看向對岸,眼見一艘小船火急火燎地往這邊劃。
劉豹皺眉,那船似乎是奔著自己來的,不過渡河過來還要一些工夫,回身對著鍾繇道:“戰馬的事先不說,本王有一言,不吐不快。”
鍾繇施禮道:“大王請講。”
劉豹長長出了口氣,對著鍾繇道:“我劉豹誠心投效曹操,他為何三番五次害我!”
鍾繇聞言一震,苦色一閃而過,平靜道:“蔡邕與司空既是忘年至交,又有師生之誼,故人之後遭擄,大王賢良有名,知道鍾繇的意思。”
劉豹仔細打量著鍾繇的臉色,答案與自己所想相差不多,無論說破天,蔡小姐確實是被自己硬擄走的,放誰身上也接受不了。
要不是自己穿越而來,蔡小姐說不得受盡苦頭。
鍾繇見劉豹沉默不言,繼續澄清道:“朝廷上下,本就鮮有願意與大王為敵者,如今主公幡然醒悟,若是大王還願······”
劉豹伸手止住鍾繇,淡淡道:“以後再說吧。”
鍾繇面露失色,作揖行禮,不再多言。
劉豹與徐晃碰了個眼神,準備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