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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豐掃視全場,諫言道:“主公,如今不過重輕各半,還有諸多賓客,更重要的是您本人,都還未曾表態。”
賓客們聞言神色各異,田豐身側的沮授則是搖了搖頭。
先前的贈禮環節已經證明,多數賓客都願意交好劉豹,現在把皮球踢給他們,最不濟也會棄權,袁家人自己都不能統一意見,外人自然不會主動捲進去。
“無需多此一舉。”袁譚身邊的郭圖起身,大聲調笑道,“話說田別駕那寶貝侄子安好?用不用讓大將軍幫他向左賢王討個公道?”
“侄子?”不僅眾人驚訝,連劉豹也忍不住回頭看田豐。
另一側的許攸老神在在,朗聲幫腔道:“他前日找到本官,斷子絕孫確實不是小事,是該要個說法。”
“斷子絕孫?”眾人大驚,你一言我一語。
田豐皺眉,不理郭圖許攸,對著袁紹拜禮,一臉不悅道:“主公,豐就事論事,此事與我侄子並無干係。”
許攸聽完忽然變了臉,哼聲道:“就事論事?田家做得那些市口盤剝的醜事,還要讓本官在這裡和盤托出不成?”
聽到袁譚手下的郭圖發難,還有跟著袁熙的許攸幫腔,袁尚剛想要起身維護田豐,卻被審配拽住。
審配悄聲道:“沮授田豐自命清高,總想置身事外,現在讓田豐在長公子那裡吃些苦頭,自然會親近三公子。”
袁尚甩開袖子,冷哼一聲,顯然還在生審配的氣,卻也聽著他的建議,老實坐在了原地。
田豐臉色變紅又變白,狠狠瞪向郭圖。
袁紹也沉下了臉子,不耐煩地擺手,田豐郭圖俯首拜禮,悻悻坐了下去。
侄子?
市口?
斷子絕孫?
劉豹擰眉一想,難道說的是金市門口想要打自己秋風的那個疤臉小吏?
他確實被自己狠狠踹了腳命根,沒想到他嘴裡嚷嚷的後臺竟然是田豐。
插曲過後,袁紹回到座上,揮手止住嘈雜,示意儀官繼續。
儀官捏著嗓子,又開始推進“會議流程”。
劉豹手心冒汗,暗道總算熬過了當下。
其餘蠻王看得熱鬧,怕是不知道自己的存亡也關乎他們的生死,袁紹要是把自己都殺了,蹋頓這個女婿先不說,起碼步度根、軻比能也難逃一死。
對自己來說,最壞的選擇,就是殺出鄴城,但是隻憑藉自己帶的十幾個人鐵定沒戲。
那麼這些蠻王,尤其是頗有武力的宇文軒,都是需要爭取的幫手。
透過這麼一通鬧劇,也讓劉豹徹底相信,袁營裡果然有著如此多的人想要謀害自己,甚至是圖謀河東,蹋頓和袁譚的提醒並不是空穴來風。
那麼即使自己能夠逃出生天,將來也會面臨袁紹大軍的壓力。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瞄了幾眼袁紹,又看了幾眼宇文軒,只是這丫頭仍然戴著黑色口罩,顯得格格不入,也許因為她是女人還是蠻人,倒也沒人怪她。
終於開始上菜,進入吃宴的流程,但還是有一堆繁文縟節,比如吃食順序,比如器皿擺放,再比如頻繁的問候禮。
聽著儀官在旁不停聒噪,吃兩口停停,讓這些飢腸轆轆的蠻王們差點吐血,好在劉豹提前墊過肚子,倒是能有樣學樣地配合下去。
田豐還未放棄,跟著沮授竊竊私語,一雙眸子全在劉豹身上,刺得劉豹脊背發涼。
宴會進行一半,宇文軒忽然起身,告罪離席。
她那颯爽英姿,緊緻有力的身段,又惹來一片驚歎。
劉豹瞄著出門的倩影,心思斗轉,刻意等了片刻,也稱自己尿急,在一片調侃中“落荒而逃”。
走出院門問了方向,快速朝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