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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任匈奴中郎將杜崇察覺到了異樣,但他與其他漢官一樣,相較於平庸的安國,更喜歡戰功赫赫的師子。
他於是稟報漢廷安國單于謀反,更是直接增派漢家軍隊進駐單于王庭,想要擒拿安國。
誰知安國提前得知大量漢軍調往王庭,驚懼萬分,以為杜崇要直接殺死自己。
他旋即不敢耽擱,一番波折過後,竟是真的逃出了王庭。
走投無路之下,他也只能順水推舟,最後真的像杜崇上奏的那樣,跟著新降胡一起反叛。
於是新降胡與南胡,新降胡與大漢,南胡與大漢,各部之間,單于與匈奴中郎將之間,種種矛盾迸發而出,整個河套的火藥桶被點燃。
安國之亂、逢侯之亂、烏居戰叛亂、單于檀之亂、吾斯車紐之亂一直到現在的須卜叛亂,整個河套地區徹底陷入戰亂之中,無論是往日的塞山江南還是新秦中,都已不復存在。
其中以吾斯車紐之亂最為嚴重,甚至聯合烏羌,還殺了各郡漢官。
大漢焦頭爛額,索性把北地、上郡的治所遷回關內寄領,西河郡更是直接撤銷。
從此漢廷不再北顧,不僅長城以北的草原,就連以南的新秦中,也被胡人整個佔去,有了今天的局面。
當於圖倒是博學多才,講得聲情並茂,捶胸頓足。
最後也沒有給劉豹留面子,把他爺爺羌渠單于痛斥一頓。
原來靈帝手下匈奴中郎將張修因為與時任匈奴單于呼徵關係不和,竟然先斬後奏,把當時作為右賢王的羌渠立為單于。
後來張修下獄,靈帝也算給了南匈奴交代,但漢胡間的關係已經積重難返。
終於,東北方向的漁陽張純夥同烏桓大人丘立居反叛,靈帝責令羌渠單于出兵剿滅。
單于有匈奴中郎將的挾制,自然不敢不從,發兵十數萬,直接西進雁門。
但是大漢垂垂老矣,新仇舊恨之下,多數部族已經不願意繼續替大漢賣命。
於是出征大軍中的大部人馬忽然改道,以前須卜部骨都侯為首,南下攻克離石王庭,殺死羌渠單于和時任的匈奴中郎將,再次公開反叛大漢。
羌渠單于之子於夫羅剛入雁門就得知無家可歸,最後只能帶著出征的族人繞道,被大漢重新安置在了河東,也就有了後來的事。
安古魯幾次欲言又止,但最後都憋了回去,大臉盤子憋得通紅。
劉豹見安古魯的樣子,知道當於圖倒是沒有瞎編亂造。
當於圖說得口乾舌燥,接過雲雪遞來的茶水,感激一笑,抿了小口。
“大王一如傳聞,帶女人議事,果然非同凡響。”當於圖一臉揶揄,忍不住多看兩眼漂亮的雲雪,隨後微微皺眉,覺得有些眼熟。
劉豹瞟眼雲雪,她進入角色倒是很快,對於自己囑咐的崗位職責,幹起來那是一點都不拖泥帶水,是個合格的助理。
他莞爾一笑,不以為意道:“女人幹這些細瑣事遠勝男人,舉異才嘛,骨都侯就別要在意這些了。”
當於圖連忙告罪,旋即打量劉豹一眼,心想自己滔滔不絕說了這麼多,他怎麼如此平淡?當初自己瞭解始末之後,那可是氣血上湧,東西都摔壞了不少。
當於圖思索片刻,決定直接攤牌,對著劉豹道:“大王可知圖,為何願意帶著部族重歸王庭?”
劉豹身子前傾,一臉好奇道:“願聞其詳。”
當於圖輕嘖一聲,語重心長道:“咱們草原上的諺語,福祿永遠屬於賢明的人。大王有大志有手段,現在這是福祿到了。”
大志?
福祿?
劉豹心中暗笑,這馬屁拍到馬腿,自己都沒覺得自己有大志,還不如挖個一隻眼的石頭人送給自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