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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著他坐了很長時間,&ldo;吾建議&rdo;忽然想抽菸,結果一摸兜,我倆都沒帶。看來人真的不能急,不然一定要丟三拉四的忘東西。看著&ldo;吾建議&rdo;抓耳撓腮的樣子,我知道他其實並不是真的菸癮犯了。我的血突然熱起來,騰地站起來,擰亮手中的電筒說:&ldo;走吧,我們再去找,這麼大的山,也許是我們根本沒找對地方。&rdo;&ldo;吾建議&rdo;站起來,盯著我看了許久,最後慢慢一搖頭說:&ldo;不用了,這山別的地方,我昨天已經花錢請了很多人和我一起搜過。我們現在站的地方,按老頭說的樣子,只此一處。&rdo;
可是那個洞呢,到底在哪裡?
我和&ldo;吾建議&rdo;默默地往山下走的時候,肯定都在心裡這麼想著。
到了山下,我對&ldo;吾建議&rdo;說要去他家看看,他沒說話。上了車,開到一半的時候,他忽然在前面說好吧,然後把車掉向了去他家的方向。到了他家,一開門,家裡竟然一個人都沒有。我奇怪地看看&ldo;吾建議&rdo;,你老婆呢?
沒想到&ldo;吾建議&rdo;倒瞪我一眼,沒好氣地說:&ldo;你也傻b啦,你說我還敢放心讓她一個人呆在屋裡嗎?&rdo;
這句話噎得我差點一口氣沒暈過去,只好把頭扭過去。這就是有老婆與沒老婆的人之間的不同,他可以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對你集中火力地打擊你,打得你啞口無言,還得服服帖帖。不服氣?不服氣你也去弄一個。
&ldo;吾建議&rdo;的家確實太小,看了兩眼就沒什麼地方可以看的了,兩張床,一個桌子,中間用一排衣櫃、碗櫃什麼的隔起來,勉強算是兩間房了。這世界有時候真他媽的不是東西。就說我吧,一個人住一套房子,雖然不大,可那怎麼也是有鼻子有眼的啊!&ldo;吾建議&rdo;可能就是衝著我那套房子,幾次要給我弄一個老婆,唉,可惜當時都沒要。如果要了,說不定現在也是兒女成群了。
最後,我把目光放在那張桌子上,感覺鼻子酸酸的:看那飯菜的樣子,估計還是&ldo;吾建議&rdo;他媽臨走時沒吃完的,不然,那麼勤快的&ldo;吾建議&rdo;決不會容忍飯桌如此狼籍一片的。幸虧現在是冬天,飯菜雖然已經幹成一團一團的,卻沒有惡臭的氣味。只是,碗筷就那麼擺在桌子上,橫七豎八的的確看著扎眼。我扭過頭對&ldo;吾建議&rdo;說:&ldo;收了吧,再怎麼樣,你們以後還得過日子不是嗎?再說,你不是講公安局已經來過了嗎,看也看了,相也拍了,說不定什麼時間你媽就回來了。&rdo;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我自己都感到了自己的言不由衷。
&ldo;吾建議&rdo;眼圈刷地一下紅了。他看了看桌子,沒說話。於是,我走過去,找了一個紙箱子,準備將桌上的東西一股腦全掃進去。但等我去拿那個碗的時候,我一下子楞住了:怎麼飯裡面還插著兩根菸頭呀?誰這麼缺德,往別人碗裡扔菸頭!不對,不是扔,是故意插上去的。我生氣極了,大聲喊&ldo;吾建議&rdo;過來看。
&ldo;吾建議&rdo;沒有過來,而是遠遠地說:&ldo;別他媽瞎猜了,我媽抽菸,一定是我媽丟進去的。&rdo;
&ldo;你媽抽菸嗎?&rdo;這倒是我沒有想到的。不過,在倒那碗裡的飯和菸頭的時候,我心裡不知怎麼還是覺得怪怪的。都吸菸的人,沒見誰把菸頭插到自己的碗裡呀?頂多是喝酒喝得懶得動彈了,那也只不過是把菸頭一豎,摁在桌子上了事。往飯裡插?反正我是不敢。別說插,就是往進扔我都覺得會被天打雷劈哩。不知道&ldo;吾建議&rdo;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