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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受傷的黑火,万俟丹蓼率先拍馬往跑場外走去。万俟兄弟跟在妹妹身後,也轉身走向出口。
不一會,眾人就都調轉了馬頭。
那名本想繼續瞄準黑火的貴族子弟,見狀只好放下弓箭,跟著眾人一同離開跑場。
黑火從地上起身,一手按住自己的傷口,踉蹌著離去。
沒有人在乎他的離開。
万俟奢跳下馬,想要來找荔知說話,被万俟績拉住。
後者朝他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去看已經走向荔知的魯從阮。
荔知正要往馬廄裡走的時候,一片陰影落在她身上。她抬起頭,看著擋住前路的魯從阮。
“少爺。”她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那樣,溫順地向他行禮問安。
魯從阮不說話,也不走開,他眨也不眨地看著荔知,眼中似有千言萬語。
“我說過的話,還算數。”
終於,他開口。
一個綢布封口的瓷瓶,透過他的手,轉交到荔知手中。
“此藥可以止血去疤。”
他移開視線,沒有等荔知的回話,抬腳往同伴身邊走去。
荔知開啟綢布聞了聞,瓶中傳來藥膏的芳香。
魯從阮一行騎著各自選中的駿馬走了,李管事點頭哈腰一直送到馬場之外。
荔知觀察周圍人的神態表情,他們的反應並不激烈,彷彿拿奴隸試獵,和拿兔子試獵沒有本質區別。
“般般,你的決定是對的。魯少爺那種人,還是離遠些的好!”嘉穗說。
荔知卻在想另一件事。
“你有沒有發現,黑火敏捷得不像一般人?”她若有所思道。
“我只發覺他跑得很快,要是我,早就被射成篩子了!”嘉穗說。
“換成別人也是篩子。”
荔象升走了過來,加入兩人的談話。他神色嚴肅地看著黑火消失的馬廄入口,說:
“他一定有秘密。”
“我去看看。”荔知說著,向馬廄走去。
荔象升和嘉穗為了她的安全,主動跟了過來。
馬廄裡,氣味刺鼻。
馬料和馬糞以及鮮血的氣味混合在一起,讓馬廄比平時還要刺鼻數倍。
荔象升緊緊皺著眉頭,平日洗馬都在室外進行的嘉穗一進馬廄就忍不住捂住了口鼻。
黑火龐大的身軀讓他一目瞭然。
他蜷縮在馬廄角落,破爛的上衣脫在一旁,箭矢已經撥出扔在地上,肩上的傷口鮮血淋漓。
見到荔知和嘉穗進來,黑火下意識撿起地上的上衣,想要遮擋赤/裸的上身。
“你別怕,我們不會傷害你。”嘉穗忍不住說道。
黑火依然警惕地望著他們。
“他這樣傷口會發膿的,我去給他打一盆水來!”嘉穗說著,轉身跑出了馬廄。
荔象升想了想,說:“我還有一塊乾淨的布,可以給他包紮。”
草甸之上,最不缺馬料和水源。
嘉穗很快去而復返,帶著一盆清澈見底的溪水。
大約是黑火明白現在的自己反抗也是徒勞。在嘉穗將清水從他的肩上傾倒下來的時候,他忍著痛一動不動,任由水流沖刷傷口上的砂礫和塵土。
嘩啦啦的一桶水衝乾淨後,黑火肩膀上的傷口更加可怖起來。
荔知將剛剛魯從阮給的藥粉給了荔象升,讓他均勻灑在黑火深可見骨的傷口上。
在此之前,黑火總是低著頭,荔知從未近距離地觀察過他。
現在黑火的一切都變清晰了。
他應當在三十歲上下,額頭有深深的三道溝壑。又高又寬闊的鷹鉤鼻佔據了臉上的大部分空間,在算得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