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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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醒時已是日上三竿的時候,被光刺得眼睛一陣難受,而梅容也已不在,唯有地上的狼藉訴說著昨夜並不是一場夢。
伸手摸了摸自己後腦勺,隱隱地還有些疼,千山一怒下將枕著的藤方枕抽出使勁對著床的另一頭甩了過去,藤枕砸出紗帳外滾落到地上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響,而怒氣似乎也隨著這枕頭被扔到了思緒外。千山翻身蜷縮成一團,暗自懊惱自己怎能真的睡過去。
昨夜梅容沒捨得下重手,他不過暈了一下後便很快清醒過來,卻無意聽見了梅容說的那些,還有落在額上那輕若微羽的觸感……本想再聽一下還說些什麼,豈料等著等著竟睡死過去,著實讓人懷疑梅容是否又在他腦後敲了一把。
千山抬手按著自己的額頭,耳中猶似能聽見梅容的聲音,一遍又一遍,絲絲縷縷纏繞不清。
既然希望我留在你身邊,為何又要躲著我。
大概於此道著實遲鈍了太多,他想過梅容是他的朋友,他的親人,是這世上他最為看重的人,卻從未想過也許梅容是他戀慕的人,這樣的念頭一旦生了便再也轉不回來,而一切又似在意料之中,平淡自然,彷彿他們本就應該如此才對。
就像許久前一次得知梅容又拒絕了門親事後。
那是梅容唯一一次主動向他說起,當時梅容的神情像是在希望他說或問些什麼,可他覺得這並非什麼大事,所以聽完後只是嗯了一聲。那時梅容似乎是有些失望的,可問起又不願說。
只是過後梅容一如既往地沒有提過親也沒有答應任何一門親事,自然,也沒有再向他說起。
不是沒有疑惑過,卻暗自覺得梅容會拒絕也是很應當的事情,就像自己拒絕了所有人一般。可這實在太令人費解為何他會覺得理所應當,這樣的一個問題他竟從未深思過,而今所有的不理解都在瞬間有了答案,反倒有些無措。
過了許久,千山起身下床,走到桌邊看見那被潑了墨的地圖,角落處竟還有梅容的落款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片刻後千山陡然想起了件頂重要的事情,連忙奔著藥箱去。
千山開啟藥箱,發現盒中的天妃母仍完好無損不由愣了愣。
那一刻他著實十分想將手裡的天妃母捏碎,只要那些人死了梅容就不必費心思一個個尋了,想必也不會再躲著他。
但他並不會就這麼讓那些人死去,以前不會,現在更不會。梅容果然太懂他,窺視了他所想的一切甚至已到了放肆的地步。
天妃母依舊在他手中,那些人的性命也依舊還是在他手中,卻又已經不在掌控之中了。
作者有話要說:
☆、悲麴生
“好俠…。放過在下吧…。。當年是我魯莽行事被豬油懵了心…。”
林中一名男子跪在地上向站立在自己面前執長劍的人哭嚎道,只是他連話都沒說完就被一劍鎖喉斷氣了。
忘了這是第幾個,血將黃泉劍身上那三道深深的凹槽均已染成了暗紅。
梅容低頭看了一眼,曲起左手中指與併攏拇指彈了一下劍身,隨著清脆的叮的一聲,凹槽中的血便都開始滾動起來順著劍尖滑落到地上,暈成一圈。這劍從拿起便像原本是自己的一樣,用著竟十分順手,可他對此毫無喜悅。
梅容看著劍上映出自己的倒影不由苦笑了下,若被千山知道自己還在練那武功大概會想削了他吧?甩了甩手上已乾淨如初的劍,銀光中還帶著微微的藍紫。梅容將劍輕輕收還入鞘準備離去,身後卻劃過一絲勁風連忙側身躲開,一柄鋒利的小刀擦著眼角過留下了一道細細的傷痕,第二柄卻又至身後,梅容向後一仰反手用劍撐住半空凌躍一跳往後退去,終於看清了是何人所為。
對面站著的那人散著一頭披肩發,約摸四十歲上下,一身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