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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個嘛，想了很多。&rdo;我回道。例如聯絡不上的客戶公司，臨陣脫逃的五反田正臣、今天晚餐吃什麼好，妻子佳代子是不是還在懷疑我偷腥、我的偷腥物件櫻井由加加在海外是否玩得開心等等。原來一個人能夠同時想那麼多事情，&ldo;人類真是了不起。課長，您說是嗎?&rdo;
&ldo;你在說什麼鬼話?渡邊，你把做生意當成什麼了?聽好了，剛剛業務部收到了一封電子郵件。&rdo;
&ldo;誰寄來的?&rdo;
&ldo;客戶寄來的啦，就是你現在負責的那個案子。&rdo;
&ldo;歌許股份有限公司?&rdo;
&ldo;對，好像是叫這名字吧。&rdo;
你連客戶公司的名稱都記不住，到底把做生意當成什麼了。我很想這麼說，但忍住了。
&ldo;客戶信中抱怨說，你們寄了一封奇怪的信過去，說什麼案子無法如期完成。渡邊，你真的寄了這種東西?&rdo;
我支吾著，說不出半個字。
&ldo;喂喂喂，你還真的寄啦?&rdo;加藤課長誇張地嘆了口氣。
&ldo;所以對方回信了?&rdo;
&ldo;那還用說嗎?&rdo;
&ldo;可是直到剛剛，對方始終聯絡不上。&rdo;
&ldo;那又怎樣?&rdo;
&ldo;呃，因為對方完全沒回應，所以我才實驗性地寄了一封失禮的信，想試試看有沒有反應。&rdo;我想不出有什麼必要對課長隱瞞實情，於是老老實實地說了出來。
&ldo;我這麼教過你嗎?&rdo;加藤課長冷冷地問道。
&ldo;咦?&rdo;
&ldo;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就寄一封失禮的信給客戶。我這麼教過你嗎?&rdo;
&ldo;沒有。&rdo;
&ldo;那不就對了嗎?總之我只問你一句話，你說案子無法如期完成，是啊玩笑的吧?&rdo;
&ldo;咦?呃，不……&rdo;我手足無措得連自己也覺得好笑，&ldo;我也很想讓案子如期完成，但現實的狀況是，這整個系統的作案平臺上有我們無法得知的區域，好比編譯器的架構之類的。&rdo;
&ldo;無法得知?那你不會去問他們嗎?&rdo;
&ldo;我試過了，但是怎麼都聯絡不上。&rdo;
&ldo;那你那封失禮的信是怎麼寄到的?&rdo;
&ldo;除了那一封，對方始終沒有回應。&rdo;
我覺得再講下去只是浪費口水，於是我問道：&ldo;課長，您打算回信給歌許公司，說我們一定會讓案子如期完成，是嗎?&rdo;
&ldo;廢話，我還能怎麼說?我會請業務部轉告對方，敝公司某名情緒不穩定的社員一時鬼迷心竅說了奇怪的話，敝公司已建議那位仁兄主動請辭。&rdo;
加藤課長大概以為他這句話會像是一記重拳，把我打得倒地不起吧，但是很可惜，這話對我毫無效果，因為本來就倒在地上的人很難再被打倒一次。&ldo;那課長，能不能麻煩您順便讓業務部轉告他們，請他們的負責人和我聯絡?直接打到我的手機也可以，任何時間都沒關係。&rdo;
電話另一頭的加藤課長沉默了片刻，嘀咕道：&ldo;渡邊，我怎麼覺得你好像豁出老命似的?&rdo;
&ldo;那當然。&rdo;
&ldo;你你們害怕被要求主動請辭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