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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也故意板起臉瞪了眼江離,轉頭問顧雪沉:「雪沉,不應該啊,是不是身體哪不舒服?」
全桌的目光,包括許肆月的目光都看向他。
顧雪沉彎彎唇,低聲說:「沒有不舒服。」
然後他略仰頭,把杯裡的酒喝盡。
老爺子眉開眼笑:「來來來倒上,再喝一小杯,爺爺今天就放過你。」
顧雪沉沒有異議,把第二杯也喝下去,許肆月莫名的有些心神不寧,勾住他手腕。
老爺子不愛洋酒紅酒,喝的都是窖藏多年的白酒,雖說杯子很小,量不大,但很容易醉人。
江離率先離桌,搶過來試圖扶他一下,顧雪沉抬手擋開,冷靜說:「沒事,這點酒不算什麼。」
江離有苦說不出,堵得胸口悶漲,又不能沖不知情的爺爺抱怨什麼,只能狠狠瞪了瞎攪合的江宴一眼。
許肆月全部注意力都在顧雪沉的反應上,沒關注到別人的細節,她用力攥住顧雪沉的手,小聲問:「難受嗎?走,我去給你倒檸檬水。」
主桌旁邊被絡繹來敬酒的人圍住,喧囂熱鬧,很快沒人再分心多關注小夫妻倆,顧雪沉略坐了片刻,就起身走向後麵人少的長廊,離席前,他淡淡看向許肆月:「你還沒吃什麼,先坐著,不用管我。」
許肆月哪能聽他的,堅持跟著他一起。
江離見顧雪沉要走,立即上前按按他的肩膀。
顧雪沉凝視他一瞬,眸光冷銳,含著沉重的警告,不允許他在肆月面前說出半句和他病情相關的話。
他緩緩吐字:「我確定我沒事,只是有點醉了,想休息。」
江離咬牙退開,等顧雪沉和許肆月的背影消失在長廊,江宴才後知後覺湊上來,臉色微微變了。
他把江離拽到沒人的酒水間,皺眉問:「哥,你這反應太不對勁兒了!沉哥到底怎麼樣,你能不能跟我說句實話?!自從我把他送進華仁醫院,你們倆就一直閉口不言的,究竟什麼事瞞著我!」
江離煩死了,推開他要出去。
江宴這次非要問出個結果,硬是扯住他:「跟我說句實話這麼難嗎!他不就是勞累過度昏倒?你們這諱莫如深的,難不成還能是出了什麼大事?!要是再這麼藏著掖著,我去告訴許肆月行了吧,讓她親口去問沉哥!」
說著江宴就要走,江離一把揪他回來,壓低聲音嘶啞道:「他病了,病得特別重,最好估計也只剩下不到一年的命,這次能閉嘴了嗎?!」
酒水間的門並未關嚴,透著一道縫隙,偷偷隨他們過來的人影靠在外牆上,捂住嘴,臉色慘白。
她扶著牆,恍惚地往前走,半是悽厲半是不甘地望向夫妻兩個離開的方向,直到有人停下來問:「哎?梁嫣?你什麼時候過來的?我怎麼一直沒看到你,你沒事吧?在哭?」
梁嫣眨眨眼睛,勉強回答:「沒……我爸在國外來不了,我私下替他來送壽禮的,這就準備走了。」
她是真的來送壽禮的,也是真的想再遠遠看一眼顧雪沉,沒打算做什麼壞事,只想知道他有沒有過得幸福一點。
她不敢跟著顧雪沉,只敢聽聽江家兄弟說什麼和他有關的話,得到的答案卻是晴天霹靂。
他病到生命無幾,還在無休止地保護許肆月,甚至往前回想,他對回國後的許肆月那般冷淡苛刻,也許從來就不是怨恨或不愛,而僅僅……
是他如履薄冰的不忍和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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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肆月牽著顧雪沉從長廊走到戶外的時候,天色已經黑透,江家莊園大得很,客房足夠,早已提前安排好休息的地方,有侍者熱情地過來指引,車也備好了。
顧雪沉平穩說:「不必了。」
他不想留在江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