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虛者太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蒼雲頂之上,悠悠的雲日在山林間徘徊,高聳直立的山岩之下,依稀能看清一座高大的宮殿,名為凌雲殿,本體龐大而有浩然之勢,屋頂飛簷翹角則具有中原之風,垂下的簷角卻掛著一兇惡的狼頭雕像——那正是整個蒼雲教的象徵物。
午後,凌雲殿內。
“手頭的信件似乎多了不少。”
獨坐在案前,一身便服的譚琴此刻正一臉凝重地盯著手中的檔案,一封封滿載著文字的書信從眼前飄過,漸漸地就翻到了尾,隨後用毛筆在末尾輕描淡寫一勾,表示自己已閱。
話說回來,批閱這些文書的感覺令他想起了前世看過的宮廷劇,裡面的皇上似乎也經常會起早貪黑給大臣們批奏摺——所以與其說自己是一教之主,倒不如說自己是君主來得更為貼切。
不過這也是一個勢力發展壯大之後的必然結果,領導人註定會被數不勝數的瑣事所困擾啊。
“說起來,其中還有不少的‘入職申請書’。”
伸出手指,譚琴輕輕從一摞紙片中取出了約五六張格式清晰的“入教申請書”,盯著上面的文字看了好一會兒,這才笑著自言自語:“什麼人都想往蒼雲教裡鑽啊,地痞流氓什麼的未免也太多了些……好在其中也夾著一張正經的檔案,那大概是一位來自大齊的……呃,少年?”
順手翻到第三張,“應聘者”的畫像在薄薄的宣紙上顯現出清晰的痕跡,不過畫師的技藝確實讓人難以恭維,一個好好的俊朗少年畫得嘴歪眼斜,連腫得跟被人打了一拳似的,看起來就像從《山海經》裡走出來的一樣——若非譚琴親眼見過本人的樣貌,他多半會真的以為自己招攬到了以為怪獸。
這位少年多半是得罪了原畫師,才會鬧出如此啼笑皆非的事情吧。
“嗯,姓名尤語,有點奇怪的名字……今年剛滿十七週歲,步入宗師境初期剛不久,內功屬性偏陽性,善使長槍、長矛、偃月刀?除此之外,宗師之相是少有的白豹,作戰方式看來是側重於以高速取勝的啊……”
然而,正當他盯著紙張想要繼續看下去時,一個慵懶的男聲如清風般悠悠從耳邊傳來——
“我看尚可,你不妨就招了他進來看看吧。”
譚琴挑了挑眉,隨手將手中的宣紙放下,之後微微抬起頭來,沒好氣地抬眼望了那不知何時出現在堂中的男子一眼,笑道:“如果我是你,就不會考慮在這種幹活的時候登門拜訪了。”
眼前的這一位身著灰衣的高大男子並不是別人,正是譚琴過去六年旅途中在大秦境內結交的好友,複姓司徒、單名一個劫。
此刻的他,正坐在紅毯右側的椅子上蹺二郎腿,一邊輕輕把玩著手裡的刀刃,一邊笑眯眯地回應道:“這也是我的做事風格,還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多多理解一下。”
“只要你管得好自己手裡的刀刃,那就一切都好說。”
譚琴瞟了他臉上那令人嫌煩的微笑,不動聲色地在手中的檔案上畫了個圈。
他當然認識司徒劫——這一位可不簡單,自出生到如今大約經歷了三千多年的歲月,外表看上去卻依舊是三十歲左右青年的模樣。
司徒劫,目前的境界是蒼穹境中期,在暗榜上排行第四,即便是不用功法也能穩穩壓住梁瑜一頭;同時是此世間極為罕見的善使短兵器的大能,主修的是詭殺之道,精通的功法全與暗殺技巧有關,而且關於藏匿氣息這件事也很有一手。
就說剛才,在譚琴差不多感覺到他的存在的時候,這一位離譚琴的距離已不過五丈之距了,想要縮短這個距離對於蒼穹境的大能而言可謂不費吹灰之力,也難怪暗榜前三不敢小覷這一位,還總是對其禮遇有加,忌憚的就是他無聲無息的刺殺本領啊。
譚琴接著低頭看起了檔案,一邊看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