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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死了,孫子廢了,她有想過一死了之。
可是沒有想到,遭此變故,孫兒彷彿一夜之前成長,並沒有自暴自棄,尋死覓活。反倒是安慰她。
&ldo;老姐姐…&rdo;她喚著,淚水不止,&ldo;你一路走好啊…&rdo;
邢氏已經起身,輕攙著她,&ldo;老夫人…&rdo;
裴老夫人反手拉著她,握得死緊,&ldo;先前,我們裴家對不住你們。我這張老臉一直覺得沒地擱。現在想來,都是命,你們家三丫頭和越哥兒…他們沒那個緣份。看在我們越哥兒…的份上,你能諒解嗎?&rdo;
&ldo;老夫人,您別說了…萬般都是命,半點不由人。您要好生保重,莫要過多操勞。兒孫們,自有他們的運道,您…且好好珍重自己…&rdo;
&ldo;誰說不是呢?老姐姐幸虧有你這個好兒媳。&rdo;
衛氏聽到她們說話,斜了一下眼,撇著嘴。什麼就老二家的是好兒媳?這老婆子話都不會說,幸好珍姐兒沒嫁進去,否則…
她看一眼女兒,傅珍華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裴老夫人吊完唁,顫危危地離開。
芳年到時,裴老夫人剛進轎子,只看了那麼一眼,鼻頭就是一酸。前世是她給裴老夫人送的終,老夫人去時,還是滿頭的烏絲。可現在,那刺眼的銀絲刺痛了她的眼,不由得令人悲從中來。
老無所依,蹣跚獨行。
前世的她,就是這般。裴老夫人佝僂的背,蒼涼的身影,多像從前的她。
她深吸兩口氣,壓下淚意,進了傅家的門。
這個新家,她還是頭一回登門。看著門口的匾額,上面就只有簡單的傅府二字,與之前傅府的高門大院截然不同。
傅家人不認識現在的她,她壓低聲說是七王爺派來的,傅家連忙請她進去。她看了一眼傅萬程,對方身子雖然站得直,眼神卻流露出精明世故,似在估量她的來頭。見她是一介女流,又是管事,態度倨傲。這個大伯,不知何時竟變成如此模樣。
反觀父親,眼裡只有急切,一聽自己是王爺派來的,連忙相請。
她冷著臉,故意一言不發,跟著他們進了靈堂。邢氏看到她,差點叫出來,連忙捂著嘴,低頭作傷心狀。
她接過香,點上後插進香爐中,行了禮。在邢氏的許可下,瞻仰老夫人的遺容。朱棺未蓋,老夫人身穿繡金的壽衣,臉色安祥,如沉睡一般。
默立一會,她在心裡默聲地懺悔,請求祖母的諒解。
轉身對眾人道:&ldo;王爺託我帶了話。&rdo;
&ldo;管事請講。&rdo;
&ldo;王爺得知傅家的事情,十分的惱火。王爺原話,家不齊,無以為家。道不同,兄弟鬩牆,不如效仿南韓北韓,各立祠堂,自為始祖。&rdo;
這話當然不是元翼講的,而芳年自己扯虎皮拉大旗,自己想出來的。她深知大伯的做派,自家與他連在一起,百害無一益。
反正,他們也不會去找王爺求證。就算是求證,王爺定會替她遮掩。
傅萬程一聽,正中下懷,他可是聽說二弟要丁憂。身為兄長,要是弟弟丁憂,而他執於官途,不與弟弟一起守孝,怕遭人詬病。
儘管心裡樂得開花,臉上卻裝出為難的樣子,看著傅萬裡。
傅萬裡皺著眉,總覺得哪裡不對。勸人分門立戶的事情,不像是一個王爺能做出來的。
可這位管事言之鑿鑿,再者也沒人敢冒充王爺的人。他將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