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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的手段，令所有人不寒而慄，前朝皇族的屍血遍地的情形許多人都還記得。若不想賠上全族的身家性命，只得把血淚往肚子裡咽。
芳年見她面有異色，就知道十王妃想到了哪裡。
前世裡，死在宮裡的秀女自然不會是二姐一人，還有許多其它的女子。她們都和二姐一樣，死得無聲無息，沒人敢提。
所以，她要感謝淑妃。
無論擔著怎麼樣不好的名聲，至少二姐活著出了宮。
第41章 不怕
許是這個話題太過沉重， 十王妃自己都覺得有些失態。
她圓圓的眼中哀傷褪去，換成明亮的眼神，笑了一下道：&ldo;與你庶姐一起送出來的，就是陵陽侯府的二小姐吧。&rdo;
說到成玉喬， 兩人的眼神不知為何對到一起，露出一個彼此心知肚明的笑意。
&ldo;成家二小姐這攪家精的名聲， 嚇退了不少原本有意的世家。依我看， 成二小姐想再覓良緣，怕是有些難。皇嫂有沒有聽到京中最近的傳言？&rdo;
&ldo;什麼傳言？&rdo;芳年問道。
十王妃把那七皇兄弟屬意成玉喬的謠言簡略一說，芳年就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
看來，成玉喬是真的急了。
十王妃見她不甚在意的樣子， 想了想， 把裴家去陵陽侯府探話的事情說了一下。芳年低頭苦笑，她真的是一點都不在乎裴林越，十王妃大可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ldo;我和裴公子，是長輩們商訂的婚事， 後來退婚，也都是長輩們做的主。自古男婚女嫁，長輩之言，女子哪能置喙？至於退婚後，他再想娶誰， 都和我無關。&rdo;
&ldo;七皇嫂如此心胸， 令湘君佩服。只不過聽說侯府並沒有應下， 好像拖著沒回話， 不知是何打算。&rdo;
無非是棄之可惜，應了不甘而已。裴家家世比不上侯府，但裴林越此人，自小頗有才名，長得也好。
陵陽侯府這功利的作派，倒是一直沒變。
芳年語氣淡淡地道：&ldo;憑心而論，他們確實算得上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猶記得裴公子曾為她作過一首詩，詩裡含著她的名字。&rdo;
十王妃見她是真不在意，語氣隨意了一些，&ldo;我看，他們怕是有緣無份，我聽宮裡娘娘們的意思，好像是陛下曾問起了成二小姐，怕是有些後悔放她出宮。&rdo;
&ldo;哦，竟有此事？可是她那名聲，陛下不忌諱嗎？&rdo;
十王妃彎著眼，圓圓的眼睛變成月牙兒，&ldo;陛下是真命天子，哪懼世間魑魅魍魎。這話是淑妃說的，淑妃娘娘還說，天下女子，無論是多麼不好的命理，近到陛下的身邊，都會被陛下的帝王之氣壓制。&rdo;
這個淑妃…
芳年在腦海里搜尋著前世的記憶，淑妃一直受寵，就算是從未生育過皇子公主，因著她和國師的關係，陛下一直寵信她。晟帝駕崩後，就再也沒有淑妃的訊息，很少有人會去關心一個無子的太妃。
現在想來，淑妃這人有點意思。
&ldo;若是你下次進宮，勞煩替我向淑妃娘娘親自道謝。&rdo;
十王妃抿著嘴笑，&ldo;這哪裡用得著我，皇嫂你以後自己進了宮，親自道謝豈不更好。&rdo;
芳年是七王妃，按理來說，是能進宮的。但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她這王妃都是掛名的，姓元的根本就沒打算讓她進宮。
&ldo;也好，要是有機會見到淑妃，我再當面道謝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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