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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恭喜!”我感到驚詫:這個曾伏在我懷裡嚶嚶哭泣的柔弱女孩,竟然能獨自找到那麼一份待遇優厚的工作。除了祝賀,我能說什麼?
“你呢?”
“還沒有!”我懊惱地回答道。
“我有個表哥在《陽光日報》,你要不要找找他?嗨,就是那個‘線頭’,網路作家,你知道吧?”
“線頭?你表哥?”我真的迷糊了。夏雨笑笑,說:“是啊,我這表哥原名叫蔡小田,為人有點古怪,不過很有才氣的哦。聽姨媽說他好像在北京漂了一段時間,兩個月前才來到《陽光日報》,卻一下子就當了副主編!”我這一驚當真非同小可,線頭的文章我看過不少,寫得非常不錯。在我心目中他一直是位高高在上的大作家,但現在聽夏雨說,他不僅就在重慶,而且還是她的親表哥!雖然我已經不指望他幫我找份工作,但一睹風采的慾望肯定是有的。於是我便問夏雨:“能見見他嗎?”
“行!”
火鍋的濃烈讓尷尬的氛圍慢慢緩和起來,我隨口胡謅了幾個笑話,夏雨呢,還是深情地向我傾訴了一些瑣碎的生活煩惱。我們沒少喝酒,喝得有點暈,但都沒有醉。
不久,我就牽了她的手。我不知道用什麼樣的心情來表達這種矛盾的心情。假如沒有眼前的楊帆,我甚至會深情地向夏雨背誦出“曾經有一份真誠的愛情擺在我面前,我沒有珍惜,至今想來後悔莫及……”的經典臺詞。之後,夏雨不容置疑地搶著付賬,我們漫不經心地來到了鴛鴦路。在漆黑而曖昧的夜色裡,我們像無數個曾經一般,瘋狂地擁抱、撫摸、親吻。激|情之中,我將舌頭放進了她的嘴巴,雙手握住了那一對Ru房,夏雨的身體就像火一般滾燙,她氣喘吁吁地對我說:“小峰,帶我去你家吧!”
我明白這句話的分量,我已經知道夏雨將在離別前對我以身相許。我激動卻又矛盾,但不久我就想到了楊帆,她現在或許正穿著我的大拖鞋,用餅乾逗弄小貓。於是,激|情驟然冷卻下來,我抽出罪惡的雙手,對夏雨說:“我們不能!”
夏雨最終還是幽怨地走了,她在第二天的簡訊上這麼向我道別:“小峰,我走了,但我還愛你。我表哥的手機是:136××××××××!”然後就登出了我們曾經千百次煲電話粥的號碼。
而我那在校園裡的唯一一份愛情,也同時走向了虛無。
我曾在好幾家大型刊物上看到署名“線頭”的文章,東西寫得老到、辛辣,而且涉獵範圍很廣。有純粹至極的鄉土題材,又有懸念迭起的偵探小說,都市言情、校園青春、書感影評都得心應手。假如我能有他一半的功力,估計就能在不景氣的文藝界混得如魚得水了。
令我大跌眼鏡的是,蔡小田的長相不僅乏善可陳,甚至可以說是奇醜無比。只見他頭大肚小腳細,醜陋的大臉蛋上爬滿了參差不齊的肉疙瘩。那雙眼睛更是隔三差五地眨兩眨,牽扯起整個面部的大幅度抽搐。眼前這位其貌不揚,似乎患有先天癲癇的蔡小田,怎麼可能是文筆霍霍、詞風飄逸、斷句凝練,文章裡跳躍著詼諧與瀟灑的網路作家“線頭”呢?而且還是如花似玉、嬌小可愛、亭亭玉立的夏雨的表哥?
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酒過三盞,蔡小田的文人氣質開始躍然眼前。這傢伙上知天文地理,下曉魚鳥蛇蟲,他從《楚辭》滔滔不絕地講到《紅樓夢》,又從《圍城》噼裡啪啦地聊到了《成都,今夜請將我遺忘》。此外,他不僅對許多外國名家隨手拈來,而且對國內先鋒小說極為推崇,特別是一提到我最喜歡的餘華,我們的交流立馬就變得通暢無阻。
據蔡小田說,他小時候發過兩次羊癇風,蔡母四處求神拜佛,均無所收。最後終於在黃山遇一道人,求得妙方兩副,熬給他喝了五天,竟然奇蹟般地好了。但美中不足的是,蔡小田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