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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姨愣了愣:「什麼?」
「我和你很熟嗎?你以什麼資格教訓我的男友?」
「哎你這個孩子怎麼說話的,」陳姨今日估計真喝多了,伸出手指著她,「你怎麼和長輩說話呢!」
「不是誰都能當我長輩的。」覃緩轉身,將手機丟進包裡。
「陳敏。」新郎母親拽了妹妹一下,陳敏不服氣地佛開,「你們家和我們還有業務要談呢,誰都捧著你真當你是公主了?平時不學無術嬌生慣養就算了,沒本事找了個垃圾男友,真當我們家怕你們覃家嗎?看看現在是誰的主場?容你在這裡沒禮貌?!」
至此,尷尬的氣氛終於拉向了頂峰。
全廳的人齊刷刷地朝這個方向看來,桌上的吃瓜群眾坐也不是,站著也不是。蔣依白嘴唇微張,想說江須昂雖然不算家境多麼優越,但他並不是垃圾男友……新郎一家面色極度難看,父親對母親咬牙切齒:「我就叫你不要喊她,婚禮遲早被她毀了。」
「砰——」的一聲,尖銳的碎裂聲在大媽的腳下炸開。
陳姨嚇了一跳,始作俑者卻冷漠自持地道了歉:「不好意思,手滑了。」
但坐在江須昂身後的知情人門清似的:人能手滑到這麼精準地將桌子中間的陶瓷杯丟在別人腳下,也是一種巨大的本事。
「原本參加婚禮是帶著祝福來的,畢竟是一個班級的同學。」江須昂將覃緩牽過來,姑娘被氣得發抖,臉色比雪還有白。
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和一隊在一起的時候、在山裡的時候,他記得她的臉總是紅撲撲的,瞳孔帶著星光般的澄澈和清明。
卻總是免不了被外來這些浮躁的魑魅魍魎所侵蝕。
「你說的話帶著嚴重的侮辱性詞彙,對我女友心靈和身體上均造成了創傷,你有義務對她道歉。」
「我憑什麼對她道歉?」大媽嗤笑道。
「我也覺得應該道歉——」斜前方的一桌忽然站起來一人,雙鬢泛著白光,拄著柺杖,緩慢而威嚴地朝喧鬧處走來。
全場鴉雀無聲,說話不是別人,而是新郎一家拼命求來的金融泰斗——可以說是場中地位最高的人,嚴齊嶸。
嚴齊嶸年歲已高,為人低調慣了,請他出山極其不容易,也只有小輩的婚禮才能讓他稍稍感點兒興趣。
此刻他竟然開了金口,新郎父母雙雙一愣,急忙迎了上去。
「嚴老。」
「嚴老好……」
「嚴老居然也來了?」
「嚴老,」新郎父親賠罪,「抱歉,小輩喝多了,讓您看笑話了。」
「笑話沒看見,見識倒是長了不少。」 嚴老行為低調,目光卻澄澈精明,他搖搖頭,不贊同道,「以片面的看法來評價一個人,實在不是一個長輩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新郎一家的臉色紅白交加:「是……是我們今天實在太高興了,沒控制好……」
「喜慶的事兒被打擾,我看你們也沒有採取事息寧人的行動。」
嚴老朝覃緩走來,後者看起來懵懵的,此刻完全在狀況外。
江須昂朝嚴老笑了笑,將覃緩向前一推,嚴老抬住覃緩的胳膊:「多麼水靈的姑娘,在外面說著工作不分貴賤時,彷彿看到我妻子年輕的時候。」
「多少人自詡高貴,優越感滿滿,殊不知在別人的眼裡,甚至不如工地裡搬磚的普通人。」
嚴老細細地看著覃緩,笑眯眯地說:「挺好的小姑娘,下次有機會拜訪覃家。」
眾人譁然,知情人士都清楚,嚴老一諾千金,能親自去一個人的家中,定然是這一行了不得的人。
新郎一家多麼費盡才能攀上嚴老的關係,在今天全面翻船。
「我建議你道歉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