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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意義,其實籍著找尋答案的過程,我的生命就被賦予了涵義嘛!”
“綾原君也認為生命必須有意義才有價值嗎……”雨龍深表贊同的點點頭後,帶著柔和下來的表情看著我:“原本想安慰綾原君,卻被綾原君安慰了……”
“是石田君的安慰讓我覺得不可以繼續消沉下去,”我“啪”地一聲雙掌合十,頂在額前向他表示致敬,“真的非常感謝!石田君真是一名非常溫柔的治癒系!”
“那個,你這麼說的話……”雨龍低頭扶眼鏡,這是他害羞或者不知所措時的共通反應。
這麼傲氣十足的人,卻意外的對稱讚苦手,這讓我覺得很可愛。只可惜雨龍本質上是個嚴謹、古板、頑固的保守黨,這麼可愛的樣子很少見啊……
就這樣邊交談邊跳進學校的圍牆。已經是第四節課,這節課下了之後就該放學了。因為我倆都是以身體不適為由請的假,所以我們打算在保健室消磨掉時間,然後直接去吃午飯。
老師不在的保健室裡現在只有我們兩人。坐在床邊上,我的身體不聽使喚地倒向疊得很整齊的被褥,雨龍則靠在老師的椅子上,托住下巴陷入思考。
“唔,失憶……”本想得知我的底細,卻沒料到問出個更大的謎團,雨龍皺著眉,神色遊離,似在全神貫注的深思,一副正在閱讀推理小說的表情。
“我最在意的是,為什麼我完全感覺不到你的靈壓……所以我沒法判斷你的能力究竟屬於哪種。就目前所瞭解到的情報而言,你的戰鬥方式似乎更接近滅卻師……”
雨龍告訴我,具有靈壓的有三類“人”,我今天見到了滅卻師、虛,剩下的一類則被稱為“死神”。在丟擲一大番對死神的見解——百分之九十的貶義和百分之百的不贊同——之後,“……是些非常討厭的傢伙”,雨龍如此這般的總結道。
這幾天累積下來的疲累遭遇他慷慨激昂的演講,令我倍加睏倦。我伏在柔軟的枕頭上,神思開始恍惚。
在他提到滅卻師時我覺得哪裡不對勁,覺得自己應該會悲哀又憤怒、似乎感到些許虧欠。聽到“死神”時心裡空空落落,好像什麼感情都有,又什麼感情都沒有——這樣一種無法言喻的複雜心情。
這些感覺因為沒有記憶的憑依,曖昧而模糊,一點也不可靠。我現在只能確定自己失去了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似乎與這兩方都有關係。
半邊臉貼在枕頭上,我抱住軟軟的被褥豆腐塊,眯著眼看著坐在旁邊的雨龍。
“……我是滅卻師一族最後的繼承人,”他自己大概沒注意到,這句話他今天說了多少遍,“消滅我們一族的是死神,”他低著頭,籠罩在陰影中的表情充滿激憤,“我……非常痛恨死神。但是,復仇的事情……”他的聲音漸漸低到聽不見。
雨龍的臉上遍佈和他的年齡一點也不相符的陰鬱與理性。我不想看到這樣的他。
“復仇這種事,在毀滅他人的同時也毀滅了自己,什麼也無法帶來,因而沒有任何意義,對嗎?”我儘可能的打起精神,用元氣的聲音,試圖讓他沾染上幾許明快。
“我是覺得,憑我一人向死神全體復仇,根本不自量力。這種想法說好聽點是識時務、不做無謂的犧牲,難聽點說就是怕死。”
雨龍的坐姿依然筆直優雅。看著懶洋洋蜷成一團的我,他表情略鬆動,勾起嘴角,顯得有些無奈:“你剛才說的那種漂亮臺詞,我沒資格說出口。”
“石田君的話,不適合仇恨之類的事情吧……”聽到自己柔和而沙啞的聲音,“‘作為最後一個滅卻師,我必將滅卻師的驕傲貫徹到底’,石田君更適合這種臺詞呢!”
金黃色的暖陽從側邊的窗戶照射進來。雨龍啞然的看著我融化在陽光中的笑容。我的聲音裡雖然飽含著慵懶,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