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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指監護權?”
“我是說‘如果’。”不願去想他力促這次重逢的主因,但還是不由得會想起這個最可能是主因的事情;不甘心他是為這事找上她,偏又不得不先防患未然。
可惡!為什麼男人想的第一件事永遠是他留下的種,而非那個灌溉十月最後還得痛不欲生辛苦收耕的女人?
“當初你的監護權是私下協議而非經由法院判決得來,所以只要他能證明你沒有為人母的資格,就能向法院提出訴訟爭取監護權。”
棕褐色美目眯起危險的細縫。“沒有為人母的資格是什麼意思?”
“比方說你吸毒、作奸犯科、虐待兒童,沒有穩定的經濟能力。”
“水性楊花算不算?”夏子謙不怕死地附加一句疑問,成功地得到來自母親“關愛”的大榔頭。
“嗚……”他只是好奇嘛。
活該!胡言亂語者最不值得同情。“總之,只要能證明你的生活環境不適合孩子成長,基於子女最佳利益原則,他就能經由法院判決得到監護權。”
“你說得好像我的生活環境很不適合子謙。”
“你的職業。”方慕白話說得很明。“雖然不是什麼糟糕的職業,卻是很容易被不知情的人誤解為某種特別行業,如果他有心,可以請個舌桀蓮花、說黑為白的律師讓法官誤以為你從事特種行業,到時,監護權可能就得要雙手奉送給夏子翔。”
莊夢蝶聞言,下意識拉住兒子抱在懷裡,完全沒看見投入美豔母親懷裡的兒子有多色狼樣,正神氣十足地看向方慕白,一副“哼哼,你沒份”的拽模樣讓嚴肅談正經事的方大律師為之哂然。
“當然,我所說的也要夏子翔真狠得下心這麼做才會成立。”他提醒她這番話只是假設,最重要的是那方人馬並沒有做這動作,一切都只是建立在“如果”上。
“所以,只要他狠得下心,我就一點勝算也沒有?”
莊夢蝶開始覺得自己的命運跟阿信有點像,只不過阿信長得不如她美豔而已。
“不盡然。”方慕白投以“別擔心”的笑容。“別忘了還有我!有我在,我不會讓這小鬼離開你的。”
“拜——託。”這話說得更噁心。“怎麼沒人問問我的意兒?難道我會舍美豔絕倫的美女親孃去屈就一個呆頭鵝,讓自己的生活形如槁木死灰?”夏子謙怪叫,“基於那個什麼子女最佳利益的,我有權選擇多采多姿的美麗世界吧?”
“等你滿十四歲,也許法官會聽你說。”方慕白不得不佩服,一個十歲的孩子講起話來倒像個大人,不過,卻像個好色的大人,只是他決定收起無聊的佩服,因這小鬼單純只是為了“色”才黏母親黏得死緊,小色鬼一個。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莊夢蝶很不想承認自己的無助,但遇上這事,一個女人再怎麼強悍也敵不過咬文嚼字的法律條文。“好好的平靜日子偏偏被打亂成一團。”都是大姐!出賣幽人她們也就算了,現在連她都出賣,真不夠朋友。
“以靜制動,看他出什麼牌。”方慕白低頭看錶,跟著從單人沙發站起身,有離去之意。“那個姓呂的應該不會拿小鬼的監護權來玩,也許夏子翔找上門的用意並不在此。”
“那會是什麼?”希望重新燃起,莊夢蝶期待另一個答案。
方慕白看了眼仍在她懷裡的小色胚,半響,雙肩一聳,“我也不知道,有時候男人心也可以是海底針。”
“是嗎?”失望下意識地浮起。
她以為不會被注意的輕微嘆息其實很明顯,可是,方慕白很清楚,真說出來只是討打而已,誰教美女的心思難以捉摸,說出她心裡想聽的話不一定能得到香吻感謝,可能會吃到一記暴拳。
原因無他,只因為這位美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