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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革命”的破產。毛心裡也清楚,但就是不願意服輸認錯。事實已證明他對接班人的判斷是一錯再錯。中央文獻研究室編的《毛澤東傳》提到,1961年9月23日,毛在人民大會堂會見英國元帥蒙哥馬利,第一次談到他的接班人問題。當時蒙哥馬利問他說:“你的繼承人是誰?”毛答:“很清楚,是劉少奇,他是我們黨的第一副主席,我死後就是他。” 蒙哥馬利又問:“劉少奇之後是周恩來嗎?”毛答:“劉少奇之後的事我管不了。”(25)這說明當時毛對劉非常信任,透過這樣一種形式,等於釋出了劉將接班的資訊。此後,在修改###蘇共來信的第###中,毛在“以毛澤東同志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一句中的毛澤東之後親自加上了:“和劉少奇同志”,這句就修改為:“以毛澤東和劉少奇同志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給了劉一個平起平坐的待遇。1964年10月1日《人民日報》頭版第一次出現了毛劉兩幅標準像並列的版式。此後,毛的心態逐漸發生微妙變化,恕不贅言。
還有鄧小平的“三起三落”,也折射出了毛澤東晚年的矛盾心態,他原計劃“文化大革命”鬥一年、批一年、改一年三年結束,結果引發天下大亂,遲遲不能收場。等到1975年,周恩來查出膀胱癌之後,他內心已經認定這個爛攤子只有鄧小平出來才能收拾得了。但他又擔心鄧小平對“文革”秋後算賬,好在鄧小平比毛有靈活性,此前已上書毛表示“永不翻案”,正中毛的下懷,博得毛的信任。從而導致鄧的復出,取周恩來而代之,主持中央日常工作。以三項整頓為綱之後,毛又生疑慮,1976年初,明確地指示鄧主持政治局開個會,給“文化大革命”做結論,定調為三七開——七分成績,三分錯誤。這實際是給鄧最後一個表現機會,看鄧到底站在哪一邊。毛最關心的就是他的身後——百年之後。這個事情長話短說,背景就是1956年蘇共二十大赫魯曉夫作秘密報告,否定了斯大林。萬國景仰的國際共運領袖、萬民歡呼的二戰救星,一夜之間就被翻了個個,這件事對毛澤東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陰影,使他開始過多地考慮“百年之後”。直接後果是廬山會議,間接後果就是文化大革命。有的學者把文革完全歸罪於毛澤東好鬥的個人性格,認為不鬥爭不足以顯示其個人權威和價值,只有天下大亂,才需要中流砥柱,“滄海橫流,方顯出英雄本色。”(26)這種看法,顯然片面化和簡單化了。但無論何種屆時,都不能否認一個事實,文革從一開始,就在中央高層受到了多數人的質疑。當然,鄧小平更不肯接受毛關於三七開的評價,他只能婉言拒絕。他的靈活性是有底線的,讓他給“文革”作三七開的結論,他堅決不幹。他說,我6年賦閒,下放江西,我“不知有漢,無論魏晉”,這個事情由我來做不合適。由此導致鄧的再次被打倒。但恰恰是鄧小平,在毛去世之後,最先對毛作出了“功勞是第一位的,錯誤是第二位的”客觀評價。鄧說:“講錯誤,不應該只講毛澤東同志,中央許多負責同志都有錯誤。‘大躍進’,毛澤東同志頭腦發熱,我們不發熱?劉少奇同志、周恩來同志和我都沒有反對,陳雲同志沒有說話。在這些問題上要公正,不要造成一種印象,別的人都正確,只有一個人犯錯誤,這不符合事實。”(27)鄧的意思是,正像功勞歸於集體領導一樣,錯誤也人人有份,只是程度不同罷了而已。
下面就該說第三件大事“立言”了。當然,說到立言,首先是《毛澤東選集》,先是四卷,最後是五卷。毛澤東的文章,40年代就在解放區產生了廣泛影響,不同的解放區有不同的版本,到1949年底,黨中央決定正式出版統一的《毛澤東選集》,成立了以劉少奇為主任的《毛澤東選集》編輯委員會,和陳伯達、胡喬木、田家英等人參加的編輯小組,由於抗美援朝戰爭,到1952年才完成前三卷,到1960年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