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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沒注意,聽到熟悉的名字陳周越下意識地扭過頭去看那個喊話的男生。摩托車已經跑出老遠,陳周越回過頭,目光把前面的景物和行人搜尋了一遍……
唐思遇懶散地靠在粗壯的黃桷樹幹上,指尖夾著一支點了的煙,是剛剛那個紅毛給的。
他試探地拿起,雖然不會,但抵不住好奇,心想著抽完這支就回家。
他知道陳周越走讀才來的,卻不知道對方要上完最後節課才離校,以為是自己錯過了。
香菸送往唇邊,只有毫釐之差,一隻手忽然伸出來拿走了他的煙。
橫刀奪愛。
「?你誰……」唐思遇轉頭看見陳周越,大腦宕機了一陣並重啟失敗。
好吧,奪就奪吧,其實也沒那麼愛。
「……我鞋帶散了。」唐思遇蹲下身把鞋帶扯開又磨磨唧唧繫上,內心祈禱陳周越瞎了眼沒認出他。
陳周越把煙捻熄,冷聲道:「起來。」
垂死掙扎半晌,唐思遇站起身,笑道:「好巧啊周越哥哥。」
陳周越不理,氣壓極低。
「誒?哥你手裡拿的什麼呀?」唐思遇裝傻。
「你再裝。」陳周越徹底沉下來。
時間太晚,陳周越沒讓唐思遇再跨一個區然後翻牆回校,況且宿舍門肯定也關了,他進不去。
唐思遇還是第一次來陳周越這裡,他洗完澡把頭髮擦個半乾,穿著陳周越的睡衣往屋裡找了一圈,最後在書房找到陳周越。
他往門口一站,特自覺地說:「哥,那我就先去睡了,晚安。」
陳周越坐在書桌前,高挺的鼻樑上架著一副黑色細邊的半框眼鏡,頭也不抬地說:「過來坐我旁邊。」
看見他手裡的試卷唐思遇很抗拒,但又不得不從。
「把這套題做了。」陳周越摘下眼鏡,起身往外走。
唐思遇問:「你去哪兒?」
「睡覺。」陳周越說。
「!我也要去。」唐思遇都站起來了卻又不得不在陳周越遞來的一個眼神下坐回去。
書房門被帶上,唐思遇一邊做題一邊生氣。他都沒見過像陳周越這麼難哄的人,都逃課來找他了還兇我。
免費幫他擰螺絲不是他佔便宜嗎?還生氣。
小氣鬼。
洗漱好到書房,陳周越一推門就看見唐思遇抓耳撈腮的模樣。他繞過書桌從一旁落座,目光從眼尾掃過,「不懂就問。」
他圈出來的都是些基礎題,目的就是要看一看唐思遇的具體情況。唐思遇見他主動開口,順杆往上爬,扯過試卷好一頓問。
一半題都是陳周越講解的,基礎薄弱到令人髮指的程度。
桌邊的木質鬧鐘顯示時間已近十二點,陳周越把試卷放一邊,淡淡道:「明天你聽不懂的課都記下來,晚上過來我給你講。」
「?」唐思遇腦子沒轉過來,提醒道:「明天週三還沒放假呢,我出不來呀。」
陳周越挑了挑右眉,「那今天放假了?」
「………」唐思遇聽他這語氣就是氣還沒消,無奈道:「你別生氣了吧,我不免費給你擰螺絲了,收你雙倍價行了吧?」
陳周越被他氣得說不出話,起身走了。
唐思遇要是沒遇上陳周越,他估計混了個初中文憑後就去廠裡打工了,或者在理髮店,頂著一頭紅黃藍綠青藍紫的殺馬特髮型給人剪頭。
初三一整年,唐思遇不敢再逃學打架,他特怕陳周越生氣,天天死盯著老師認真聽課。晚上拿著走讀證去找他哥補課。
十五中離附中挺遠,坐地鐵要過八個站。陳周越給他開了親密付,讓他打車來,過了半月見沒啥動靜,便開始不上最後節自習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