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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的母族。”
“自柔則事發,烏雅氏不再是爺的母親,包衣自然就恐慌了。為了自己的利益,自然要收尾。那些假賬都是真的,是包衣用來應付爺的。我只是稍微改了下,將幾千兩、幾萬兩改成十幾萬兩,那爺還能忍嗎?”
“事是真的,人也是真的。至於錢的多少,還重要嗎?而且,你真以為,包衣就只把手伸到了咱們府上,其他幾個阿哥府就乾淨?反正都要事發了,事越大,下水的人越多,爺才更安全。我啊,這是做好事呢!”
解釋到這兒,宜修瞧著風中搖曳的燭光,眼眸暗了暗,“你當小烏雅氏早不來晚不來我面前充長輩,非得在三福晉滿月宴上和我搭話是為什麼?不就是宮裡那位急了,想要有動作嗎?若是任由她們算計下去,我、弘暉、爺,誰能獨善其身?”
“剪秋,捱打不還手可不是你家主子的風格。有時,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當然了,人不能露頭,否則槍打出頭鳥,咱們還謀什麼未來?讓爺知道這事兒,就是為了給爺提個醒。”
一番話下來,剪秋腦子都快被轉暈了,懵懵懂懂間徹底被宜修所折服,瞬間馬屁精上身,“主子明見萬里,不愧是咱們滿洲大小姐。您若在戰場上,肯定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的軍師!”
宜修被剪秋的話逗笑了,換了個姿勢半躺在床上,悠悠道:“可瞧見弘暉了?”
這事兒剪秋門清兒,立馬就回話:“奴婢是在正堂見的爺,後廂房還熄著燈,可見小主子在前院被爺照顧得很好!”
“那就好,長樂院繼續閉院,讓江福海找的人如何了?告訴他,一定要在三福晉品茶宴當日,將一切做好,並把尾巴給我掃乾淨!”
“人已經找好了,就是烏雅氏旁支的男兒。嘖嘖,他可真是大膽,藉著給禮親王府採買雞蛋,從中貪汙了數千兩,在城外接辦了三房小妾、兩處大莊子。一經揭發,禮親王世子福晉剛掌家如何能忍?發了話,一定要嚴懲大辦。江福海已經買通了牢頭和師爺,保管在宴會當日宣判,您就等著瞧吧!”
“禮親王可是代善之後,宗室朝中排班以及發言都以禮親王為首,區區一個包衣奴才,竟敢如此欺辱王府。喏,你瞧瞧,就這行徑,說烏雅氏乾淨,誰信?”
宜修很是滿意。代善兩次擁立之功奠定了禮親王府在整個清朝的地位,禮親王府如今可謂是宗室之首,別看八阿哥得康熙二哥裕親王看重,宗室好像都看好八阿哥。實際上,裕親王與禮親王相比,可不算什麼。
一旦禮親王府揭發了包衣奴才貪汙的事兒,康熙絕不可能繼續裝作眼瞎,絕對要大刀闊斧改革內務府。
屆時,自己就能領著胤禛渾水摸魚……嘖嘖,一想到上一世高高在上的太后跪地哭求的模樣,就有種難以言喻的快感。
明明是她冷眼看著自己一次次謀害她的親孫子,一出事兒卻罰自己在螽斯門前罰站。死的不是她的孩子,她怎麼會明白弘暉死後自己孤苦無依、被丈夫冷落、活在姐姐陰影下一生的滋味!
“都是福晉安排的好,京城的人又要有新樂子了!”剪秋看著宜修臉色沉下去,立馬奉承。
“哈哈哈,剪秋,你啊,也是本福晉的樂子!”宜修自然明白剪秋的意思,對著這個忠心的奴才,樂得配合。
“是嗎?”
“當然。櫃子上層有個小匣子,裡面有條赤金鍊子,賞你了!”
“謝主子,主子最好了!”
剪秋如偷到腥的貓,小心翼翼地收好鏈子,服侍宜修睡下了,熄了燈,蹲在床邊守夜。
室內歸於黑暗,微風透窗而入,吹動水晶珠簾叮咚作響。
所有的算計、籌謀,也隱於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