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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到了。

在這裡,秦蘇完全如同一個凡人,沒有目的的向前走著。

他沒有飢餓,沒有睏意,如若行在夢中,不知身在何處。

好在,他手中還有一粒塵。

這粒塵,便是這條路上唯一存在的東西。

不知走了多久。

一年……

十年……

百年……

秦蘇感受不到任何歲月,甚至試圖感應帶在身上的紫天聖女,也感受不到她的任何存在。

彷彿,在自己踏上這條路的剎那,她便不存在了。

是生是死,秦蘇不知。

就這樣,他不斷的前進,像是走過了漫長的歲月。

終於。

前方出現了讓他熟悉的存在。

前方百丈外,散落著一堆屍骸,已經被歲月侵蝕,不知存在於此多少歲月。

也許,他來歷數十萬年前。

也許,是更久遠的歲月。

只不過,如今已然隕滅,在此地化作枯骨……連死去都無人知曉。

硬是秦蘇,走到這裡,也有些迷失了意志。

看到這屍骨,卻讓他精神震了一下。

至少,他是在路上,而非真正的迷失。

看了一眼手中的塵土,秦蘇的意志更加堅定了。

那泥胎送給自己此物,也許是真的在有一日,自己看到這世界的真相,他會知曉。

也許,只是想讓自己知道,自己還在走著,有要去的地方。

“那是什麼!”

歲月似乎過去了數十年,秦蘇已經筋疲力盡,完全靠著本能的意志在行走。

他已經有太長的歲月,沒有聽到任何聲音,看到任何東西存在了。

甚至,看向自己的時候,他都會產生迷失的錯覺,自己到底是如這天地一般永恆存在,不斷的朝著前方前行,還是說他是一個具有自我意識的人。

直到,他抬起雙眸,看到了一道祭臺。

這祭臺無根,卻又平凡,好似凡塵之中隨處可見的粗糙石臺。

如果不是存於這裡,秦蘇估計自己很難會去看上一眼。

在這祭臺旁,還留有一汪清水,似有生靈在其中游動。

秦蘇凝神看去,宛若深入到了另一個世界。

他看到了那一汪清水中,竟然存在著無數的大地與星辰,甚至看到了無數的生靈,自這世界中崛起,成為站在絕巔的存在。

他們有的人自稱仙帝,聳立此界絕巔。

最終,打破此界束縛,獨自離去,進入了一片蒼茫之中。

而這些。

在秦蘇眼中,不過是從一個渺小的水滴之中,去到了另一個地方。

他終究,還是沒有離開那一個微小的氣泡。

“這是什麼,我所在世界的縮影麼!”

秦蘇自語,一汪清水緩緩震動,竟盪漾起一道漣漪。

這一道漣漪,本是無聲,可落入這一汪清水中,卻猶如紀元更迭,天道都在顫動。

無數的生靈與眾生,在這一道漣漪之下葬滅,一片片大地,星辰,化作死寂。

這一切,都源自秦蘇的一聲輕語!

秦蘇起身,不再去看這一汪清水。

這一切都太過真實,就發生在自己的眼前,只不過他所站在的位置,太過至高與遙遠。

遙遠到,這個世界中的人,縱然站在絕巔,也無法察覺到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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