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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向知道兒子的成績很差勁，跟葉輝根本沒法比‐‐或者說他從小大就樣樣不如葉輝‐‐她早就對他不抱希望了。可真要計較起來，她其實對於兒子的真實情況一無所知，這令她倍感心虛，迫切地想要讓兒子對她坦誠一切。

葉超拍了拍她的肩膀說：&ldo;好了，別問這些了，也不是什麼好的回憶。&rdo;

&ldo;小程，這次的事情我會為你討回公道的。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你是……的事情已經被宣揚開了，叔叔沒辦法讓每個人都閉嘴，以後難免會有流言蜚語。如果你需要的話，叔叔可以給你換一個環境更好的學校……&rdo;

苟梁搖了搖頭，說：&ldo;謝謝叔叔，但不用麻煩了。事無不可對人言，反正也不會比以前更糟糕了，我能適應的。&rdo;

‐‐開玩笑，目標在哪裡，他必須在哪兒啊。

葉超眼裡劃過一抹深思，隨後和他說起在他和心理醫生談話的時候，自己和校方就今天的事件達成的共識。

從監控中看來，正如葉超猜測，就是吳勇撬開繼子的書桌偷走的日記，也是他極盡侮辱和挑釁在前。哪怕他出院，葉超也不會讓他再回到樂城，他原話是：&ldo;這種品德有缺陷的學生，就算家庭條件再好，需要的也不是學校的教育，而是家庭甚至第三方的幫助。我不能忍受我的兒子和這樣的人繼續做同學。&rdo;

從中毒比較輕的幾個學生的筆錄，警方得知一天前，中毒的大部分人包括吳勇在內都曾在一家廢棄的化工廠碰過面，計劃今天的事情要給苟梁和詹永哲一個教訓。雖然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但這樣的真相，總算讓校方的責任降至最低。

而金屬中毒背了鍋，這部分學生的家長們也沒理由要求誰來對孩子的傷勢負責，警方也就不適合過多地插手，同意讓家長們私下協商解決辦法。

那幾個體育生還被問出經常在校欺負苟梁的事實，葉超態度強硬地讓學校從重處理，包括剛從搶救室出來的那三個人。

校方已經同意了。

苟梁先是驚訝，隨即露出一個璀璨的笑容。

&ldo;謝謝您，葉叔叔。&rdo;

這句話他說的真心實意。

這樣的笑容很能感染人，葉超回以一笑，讓他別這麼生分，又交代他以後不管遇到什麼麻煩都可以和他說，他一定盡力幫他。

苟梁沒有拒絕，等時間差不多了，他才開口請他們回去。

他說：&ldo;媽，我很好，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只是住院觀察一晚上而已，不需要人陪。您回去吧，弟弟到放學的時間了，回家找不到您要不高興的。葉叔叔，您也是，明天還要上班，今天麻煩您一整天已經很不應該了……&rdo;

程莉這才注意到時間，想到小兒子心裡也著急起來，沒再說要留下來的話。

葉超跟程莉離開前，回頭多看了目送他們的苟梁一眼‐‐後者沒想到他會回頭，眼裡的失望和傷感沒來得及收回，見繼子尷尬地朝自己笑了笑，同他說&ldo;路上開車小心&rdo;，他心裡便有感慨。

他以前沒有興趣去了解自己的繼子，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了十幾年，但除了對方陰沉孤僻的表現之外，知之甚少。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繼子並非池中之物……

聯想到親生兒子葉輝，葉超頓時皺起了眉頭。

他們一走，苟梁往被子裡一鑽，再也控制不住歡欣雀躍的表情。

【系統艱難地從一堆粉紅泡泡裡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