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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來我房裡,我們什麼都不想管了。」說完,江陵帶上門走了出去。
不管身體的不適,錦一笑艱難的起身,坐到銅鏡前,描眉上妝。
如果芳顧在,一定能看出,錦一笑的妝容,正是他獻上初夜、他們初次相見的那副模樣。
錦一笑對著鏡子笑,笑的有些森然淒涼,不一會,錦一笑走到衣櫥前,拿起芳顧前不久送他的青裳華服,穿在身上。
即便是離開,錦一笑也選擇光鮮亮麗,以自己最喜歡的姿態離開。
錦一笑走到桌前提筆,這筆尖上還有未乾的墨,換做平時錦一笑會注意到這筆應該在不久前被人用過寫了些什麼,但此時此刻,他沒有那個心思。
蘸墨下筆,錦一笑重重的寫了幾個字,一如他的決心,停筆收鋒,錦一笑將筆一扔,轉身去抱陪了他多年的琴。
從下床開始,錦一笑便沒有穿鞋。邁過門檻,錦一笑光著腳走到高臺上。今日的湘苑被蘇漓控制,還沒有人看到錦一笑這危險的動作。
結束了,都該結束了。
你說愛我,卻不願帶我走,如今
錦一笑抬腿,站在高臺的護欄上,縱身一躍。
如今,我只能隨江而去了。
芳顧,我恨你!
錦一笑貌美,穿上這件青裳華服,更是美得像天神下凡,不少在江上泛舟的遊客看著這一幕,第一眼,都以為是天神下凡。
直到那抹青影落在水裡再沒有動靜,眾人才反應過來,那是自盡。
而自盡的人,正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湘苑一笑公子。
此時,芳顧在東引小築和引翩品了一盞茶,越來越心緒不寧。
芳顧起身時,身軀頓住,好似靈魂被震出體外,接著一口鮮血吐出,引翩連忙將人扶住,見芳顧沒什麼大礙,鬆了一口氣。
「一笑出事了,我得回去。」芳顧道。
引翩苦笑,「來不及了,他已經死了。」
芳顧壓制不住又吐了一口血,不可思議的去看引翩。太淡然了,淡然到就好像這一切都是他的計謀。
芳顧怎麼也不敢信,推開引翩往人間而去,引翩緊跟其後,沒攔著。
湘苑的人得知錦一笑跳江,連忙派人去救,蘇漓也在,把手裡能派的都派了。下屬們入水又冒頭,紛紛對蘇漓搖頭。
找不到,或許再也找不到了。
他做錯了,蘇漓忘了,錦一笑性子剛烈,不是裝的清高,江陵把他保護的太好,在出賣身體的湘苑這麼多年也沒學會低頭。
那天,蘇漓拿芳顧逼他刺激他,其實那隻不過是他因嫉妒而臆測的事而已,芳顧從沒拿他當替代品。
害怕孤單的錦辭溯,承襲風神一族天分而悲憫天下的錦顧,如今這個有些自卑的錦一笑,誰都不是替代品。每一世鸞陳的離去,都讓芳顧痛心,可每一世的輪迴,都會讓芳顧想去靠近。
大江之上,芳顧沖入水中,撈回錦一笑的屍身,他落入江中的時間不算太久,身體還沒有變形,仍是那個清高的一笑公子,只是妝容褪了色。
引翩看著錦一笑身上那件屬於少神的服飾,什麼話都沒說,跟著芳顧進入錦一笑的房間。
桌上的絕筆書擺的十分顯目,芳顧伸手去探錦一笑的額頭,卻感知不到他的魂魄。
引翩將絕筆書拿在手中看了一眼,遞到芳顧面前。
以愛之名,墮我之意,生生世世,此恨難消。
芳顧踉蹌的撞到桌椅,腦子裡有什麼轟然炸開,杵著凳腳坐到了地上。
他,恨我。
芳顧捂著心口,面色發白,額間的印記若隱若現,引翩見狀施法企圖挽救,可芳顧的風神印本就與其他的不同,他引翩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