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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矇矇亮,讓張巖和許泰血脈賁張的一幕呈現,城內城外,出現了十幾艘小船,這些小船上各有十幾個人。
如同撲入羊群的餓狼,他們專門用武器劈砍捅刺官府中人,特別是已經到了安全地方的錦衣衛和羽林衛,八成都被他們殺害了。
“我幹你姥姥!”許泰看到兩個熟識的羽林衛軍兵避無可避,被捅刺殺害,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張巖雙拳緊握,卻沒有失去理智,他看出來了,這些人有非常明確的目的性,百分百是衝他們來的。
“許泰,別嚎了,他們是來殺人滅口的,趁他們還沒過來,我們往外走,有什麼仇,回頭過來報就是了。”
許泰回過神來,腰刀使勁劈水,“你們給我等著,此仇不報,老子不姓許。”
其實許泰一開始喊叫喝罵的時候就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但一股水頭打來,險些掀翻一艘小船,耽擱了。
等這些船分出兩艘過來的時候,張巖和許泰划著門板越過了城牆,往淮水主流劃去,希望藉助水流擺脫這些人的追殺。
如果繼續留在城內,那才是死路一條,根本擺脫不了十幾艘小船的圍追堵截。
洪峰雖然過境,但淮水的主流水勢依然不慢,推著門板越來越快,張巖都分神想到了孫大聖渡海的那一幕,悽悽慘慘慼戚的可以。
後面追擊的那兩艘小船,估計也是看不大清楚,不知道門板上是什麼人,追到淮水主流邊上,害怕有失沒有再追,在他們看來,就兩片門板根本活不下來,一旦被衝到海里,十死無生。
他們身為死士不假,但卻帶著任務來的,沒有完成任務就死,那可不行。
就見這些小船在城裡來去縱橫,主要圍堵著城裡的衙門和別館,見人就殺。
陸友銘被洪水泡了個半死,此刻坐在還沒有倒塌的知府衙門房上,看著駛來的小船,臉上露出詭異的神色。
“一步踏錯終生錯,悔不當初,悔之晚矣!”
一艘小船的人似乎認得陸友銘,臉上的肉蹦了幾下,“請陸大人上路。”
三四把長矛把陸友銘紮成血葫蘆,很快就嚥氣了。
小船們繼續搜尋,其他如布政使廖豐,鳳陽鎮守太監蔣弘等十幾個官員,沒有被水淹死也被他們捅殺了。
還得說鹽商比較猛,身邊都養著死士,五大鹽商除了佘家家主倒黴被水淹死,其他四家都活了下來。
面對圍殺,鹽商們奮起反抗,還幹翻了一艘小船。
柳繼善當了二五仔和遊泰,張元瑛聯絡,面對襲殺有點懵,“是廖豐,想要弄死我們嗎?”
白無憂搖頭,他親眼看到廖豐被殺,元兇不可能自己殺自己,肯定是更有來頭,手眼通天的人,否則怎麼決開淮水?
這就很讓人絕望了,因為即便逃過這一劫,很有可能被扣上黑鍋,躲不過二茬罪。
因為鹽商是最好的背鍋的,動機和手段都具備,還和建昌侯有利益衝突,幕後主導這一切的人,把什麼都考慮算計到了。
哪怕白無憂給白家安排了後路,可一旦建昌侯死了,一切都是無用功,看眼前的架勢,建昌侯活下來的可能性為零。
“再是困難,也不能坐以待斃,衝出去,奪船,拼了。”
白無憂年紀雖然大了,卻不缺血性,尤其是現在,是掙命的時候,不拼,那就真的沒救了。
五大鹽商內部雖然各有心思,但這個時候還是能一致對外,還剩下的不到百人,居然真的奪下了兩艘小船,砍翻了船上的二三十人。
“把小輩送到一艘船上,突出去回家善後,剩下的人,去救人,最好是能救下建昌侯,快點。”
白無憂拿出老大哥的派頭,其他人此時都是懵的,自然聽從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