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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油燈,耶龍億默然地環顧了房間一週,而後和衣於床榻上,枕畔處似乎還依稀殘留有傾兒清香的味道,耶龍億閉上眼睛,一顆心鈍鈍地痛著,傾兒往日對他說的話,往日的一顰一笑,往日的任性與柔情,都一併擁擠地湧入他的腦海。
“三弟,大哥定會為你報仇,傾兒,勳兒,等著我。”臨睡前,疲憊不堪的耶龍億,在心裡這樣默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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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平城裡。
在夏府閉門了幾日,夏至善當真憋悶不已,盪鞦韆,踢毽子,在花園裡撲蝶這樣的遊戲儼然已經令人煩了。眼見著夏至傾捧著醫書在一邊看得認真,至善簡直有些抓狂了。
“堂姐,我們去前院趴牆頭打賭玩吧。”至善提議。
小時候她和夏至傾常玩的遊戲便是趴在牆頭,打賭第十個,第二十個,第三十個……路人是男是女。
“日頭這麼大,我才不要去挨曬。”夏至傾坐在涼亭裡,頭也不抬地回道。
自從她清醒了過來,便分外愛讀醫書,簡直手不釋卷,性子也比從前安穩多了。
至善撅了撅嘴,“那我讓冬梅陪我去。”
冬梅幫著至善搬了梯子,至善爬上去,高高的院牆,她恰好可以露出腦袋,張看到外面的街道。還未來得及打量路人,目光便被院牆外的一名騎在馬上的男子吸引,那凝著眉正注視著夏府的男子,正是科科葛。
“喂,大塊頭。”夏至善低著嗓子喊道。
科科葛循聲望過來,便看到高高的院牆上,露著一張俏生生的小臉,居然是夏至善。
略一遲疑,科科葛打馬慢慢過來,也不說話,凝眉看著至善。
“大塊頭,你為何會在這裡?”至善眨著明亮的眼睛好奇地問道,在這裡看到科科葛,她真是開心極了,她正嫌自己的生活閒極無聊呢。
科科葛仍舊是不語。
“你說話啊?你又不是啞巴。”梯子不夠高,夏至善努力掂著腳尖,讓自己的小臉露出來,見科科葛只是不語,神色便焦急起來。
“善小姐,你在和誰說話啊?”冬梅在下面好奇的問道。
夏至善不搭理冬梅,她的整個注意力都放在科科葛身上,這個總是陰沉著臉的男人,說句話就跟能掉塊肉似的,真是討厭。可是越討厭,她便越想讓他開口。
“莫非你是來找我堂姐的?”夏至善又小聲問道。
“統軍夫人現下可安然了嗎?”科科葛終於開口。
“統軍夫人?你是說我堂姐?她現下沒事了,不過……”
至善的話還未說完,科科葛便忽然打馬離開了。
“喂,喂……”夏至善低著嗓子喊了兩聲,正待放開嗓子時,卻見另一邊,自己的大伯回來了。
至善忙從梯子上下來,拉著冬梅便撒腿跑回後院。
夏至傾依舊在看醫術,這許久的功夫竟好似一動未動。夏至善看的嘖嘖稱奇,她還記得往年她回來省親時,夏至傾無不是和她一般活潑好動,現下卻莫名其妙地轉了性子。
“一本醫書如何好看?”夏至善說著,忍不住用手去奪夏至傾手裡的書。
夏至傾也不閃躲,任至善將自己的書拿去翻看,目光卻被至善左腕上的守宮砂刺了一下,她抬起自己的手腕,相同的地方,卻是嫩白一片,守宮砂不見了……
夏至傾的心陡然一驚,這段時日以來,她雖然記不起很多事情,卻總感覺自己並非大病了一場如此簡單,每個人的笑容背後都似乎藏著隱情。腳上的傷,虛弱的身子,來路不明的衣裳與荷包,這些她都可以忽略,但是她的守宮砂不見了……
“冬梅,去把我房間百寶箱裡的荷包拿過來。”夏至傾回頭對冬梅道。
冬梅遲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