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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在說,外門人事枯燥乏味,遠不如同有趣的人做些無聊的事輕鬆快樂。”
徐逸隨口胡謅著,不待竺鳳清開口否認,便又說道:“其實內門沒了師姐,我也倍感枯燥無聊,但宗中諸事方上正軌,我也不能放任不管,只好強忍情意在心內氾濫成災。”
竺鳳清原本俏臉上笑容輕鬆,聽到這裡的時候,神情就變得凝重起來。
“我、我總埋怨你說些怪話,但其實、其實心裡是很盼……唉,外門這裡只是事務雜多,不像內門群眾牴觸。你從小就好強,想做的事一定要做好,但宗門這樣的態勢積弊年久,短時間內很難扭轉過來,你也不要太勉強自己。”
她柔荑一翻,主動握住了徐逸的手:“責備你總是遲到,並不是怪你失信失約,外門這裡我也能維持得住。你那裡如果真的有什麼糾紛不能自己承擔,也不要怕打擾師父和師叔。說到底這樣的門風,也是他們常年放任的一個惡果,卻要勞累弟子收拾!”
彼此雖然青梅竹馬、情愫暗生,但竺鳳清卻不像徐逸那樣將情意表達的熱情直接,這番關懷話語說完之後,臉頰已經變得嫣紅,在夕陽的照耀下更是美的如夢幻一般。
“師姐你過分了!”
徐逸感受著手心緊貼的溫軟,卻皺眉抱怨起來:“單單只是相貌,已經讓我忍不住見色起意。性格還要這樣的溫柔、善解人意,是要把我的心都攫取挖空,長放你處永不分離!”
竺鳳清難得的情意外露,聽到這怪異情話頓時羞不可當,直將握在手心裡徐逸的手掌甩開並背過身去,看得周遭流連遠觀的弟子們心裡各自叫好,盼望竺師姐能看清徐府君敗絮其中的本質、厭棄遠離。
只可惜兩人並未就此分開,而是肩並著肩在廣場上散步閒聊起來,要把狗糧灑在大殿廣場每一處角落。
夕陽漸漸沒入山巔,天邊霞雲飛卷,廣場上的玄門弟子們各尋歸處,情投意合的少年男女卻並不理會朝夕的變幻,只是珍惜並享受每一分相聚的時間。
但偏偏還是有人不識趣,要打擾一對璧人漫步閒遊的美妙畫面。
一朵祥雲從天邊飛近,直至廣場的正上方,祥雲上便有一道身影顯露出來。那人抬腿從祥雲躍下、落在廣場上,是一個劍眉入鬢、器宇軒昂,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但以相貌判斷修士年齡並不靠譜,這人看起來年輕,實際已經幾百歲,是與宗主商道升同一輩分的宗門師長,名字叫做李罡。
“李師叔。”
見到李罡在廣場立定之後,徐逸和竺鳳清便走上前來打聲招呼。
“你們兩個還真是形影不離啊,見到一個、另一個必也不遠。”
李罡一把年紀但卻不失少年心性,偶爾同晚輩們開個玩笑,徐逸和竺鳳清自小在內門相伴成長,同李罡也是熟悉,見這兩人在外門廣場仍膩歪在一起,便開口笑道。
他先望著徐逸說道:“小子,聽說月初被你陳師伯抓住教訓了一通?”
“有這回事,陳師伯訓斥我繁規擾人、役人如物,是一個禍害宗門的毒瘤,要讓我師父狠狠管教我。”
月初這件事鬧得動靜不小,如果不是有別的宗門師長出面調和,長老陳嵩差點要把內門新修的執事殿給拆了,此時聽到李罡問起,徐逸也不隱瞞,只是如實作答。
“嘖嘖,陳師兄他待人接物彬彬有禮,這些年也不見同人結仇生怨,你能惹動他口出惡言也是難得。”
李罡聽完後便怪笑嘆息,並好奇道:“那你師父是怎麼說的?有沒有教訓你?”
“我讓人把我師父洞府砌牆堵了,他還不知道。陳師伯終究是長輩,說幾句氣話我不會在意,真要拆宗散夥,我會讓人幫他尋一處風景秀麗的洞府棲身,只是他未必會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