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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田定似有彷徨,夏弘用不耐將心頭不安遮擋。
“機會不等人,你若不願朕自當再找旁人,你可要好生考慮清楚。”
田定拳頭緊握,抬頭問:“您…您讓臣何時入宮?”
“哈哈哈哈,朕果然未有看錯你。”
夏弘將田定扶起,滿意的拍向田定肩膀,還替其將生了褶皺的衣襟捋平:
“明日正是除夕之夜,朕要好生辦一場家宴,你先好些準備一番,朕今夜便會接你入宮。”
原定的太廟祭祀因夏弘害怕有人忽行刺殺之事而取消,取而代之的則是夏弘親自邀約家宴。
能進入皇宮的,都是夏弘覺得可信,且同他依然是同一根繩上螞蚱的宗親。
明日,便是沈燼墨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絞殺,夏弘重攬神都權勢的大喜之日。
舊歲之事舊年畢,夏弘一點也不想將這些晦氣的事帶到新歲去。
重新坐上馬車,夏弘出宮之時那根擔心田定膽子過小而緊繃的弦,鬆了不少。
舒太醫跪在夏弘腳邊,想著方才那一番話,有些擔憂。
“皇上,您現在對沈大人下手,萬一他催動蠱蟲您如今這身子骨怎生扛得住?”
舒太醫擔憂的可不是夏弘死不死,他擔憂的是夏弘若是殺了沈燼墨,他此生的不甘與怨恨,又要如何討回?
滿意於舒太醫始終如一的忠心,夏弘賞了舒太醫一個坐位。
“朕試過數次,隔得遠一些,聽不到他的聲音,那蠱蟲便不會受他影響。”
“如今你既已知解蠱法,讓他活著反倒夜長夢多。”
“明晚那家宴朕會中途離席,後頭的事田定自然心中有數。”
舒太醫捏了捏滲出冷汗的手心,笑著附和:“皇上英明,臣受教。”
馬車離相府尚且還有兩三個巷子的距離,夏弘透過窗戶看見不少深夜依然往來相府的馬車。
疑心天生,夏弘讓馬車停進巷子裡。
站在暗處窺探了小半個時辰,夏弘發現這些馬車上坐著的竟然都是熟面孔。
莫不是旬相已經在思措著如何殺了沈燼墨,將他這一國之君從困境中救出?
嘴角淺勾,夏弘卻容不得明夜有一絲意外:“你去探一探,他們去相府做甚?”
在巷子裡等了將近兩盞茶的功夫,分批進入相府的三批暗衛回到夏弘跟前。
“主子,相府防備過嚴,屬下不得靠近書房。”
“主子,屬下透過他們在路上談及的話頭,似乎在商討迎百姓入神都。”
“主子,屬下還聽他們提及城門宮門什麼的。”
夏弘手中佛珠猛然砸在馬車牆壁之上。
百姓?哪裡來的什麼百姓?
不全部都是些亂臣賊子嗎?
虧他還覺得旬相可信,如今瞧來,也是謀逆之臣。
等他緩過這口氣,旬氏九族他都要盡數斬殺,旬氏的祖祖輩輩,他都要挖出來燒個一乾二淨。
心頭氣不過,夏弘暴躁著問:“可能現在將他殺了?”
“屬下可一試,但勝算最多三成。”
百年宰府之家嚴加防範之狀,怎麼可能讓夏弘隨意帶著的幾個暗衛,便給滅了府?
心口血腥又起,夏弘閉上眸子沉沉吐息。
抿唇,馬車自暗巷中折返。
夏弘將手遞到舒太醫跟前,看向窗外的眸子,像是要拉著整個世道來替他陪葬!
途經明王府,夏弘眸光忽然一亮。
嗓音夾雜的笑,讓這馬車內外的人,腳底生寒。
“停車,朕有些想朕的好小九了。”
宮裡那些個冥頑不靈之人,一個個壓根不把那條性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