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謝南星是他撿來的,便只能是他的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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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燼墨一開始便知曉這人是謝南星,但並不是曾經的謝南星。
曾經的謝南星被謝老二欺壓數年,舉不起尖銳的瓦片,揮不下保命的屠刀,更無法在經歷一輪又一輪刺殺之後,還可安然入睡。
可沈燼墨並不在乎,好看的皮囊於沈燼墨而言毫無價值,他要帶回家養著的一直都是眼前的謝南星。
他就當老天爺可憐他來路坎坷,前途黑暗,給他送來這麼一個能陪他一程的小病秧子。
孤軍奮戰的十年過於冰冷,下一個十年並不會比過去的十年平順。
沈燼墨抱住一絲溫暖,便不願再撒手。
縱然是冒險,也想要竭力留住。
意識昏昏沉沉,手臂從軟鞭上垂下,落在床沿。
感知著謝南星溫熱的呼吸,不知不覺陷入了沉睡。
手腕溫熱的呼吸慢慢變得灼熱,猛地睜開眸子,銳利的眼眸透著殺氣,落向灼熱呼吸傳來之處。
只一眼,沈燼墨便將所有殺意收斂,緊繃的神經一瞬松下。
從床上起身,湊近地鋪之上的謝南星,抬手探了探謝南星的額頭。
小病秧子的心志再堅定,這副身體亦扛不住昨夜的折騰,直接發了高熱。
不趕緊去看大夫,指不定就被沈燼墨養死了。
從衣櫃取出昔年穿過的大氅,目光落在衣櫃角落的手爐,心口一緊。
那年冬日他離開洛安,他娘將唯一的籌碼啟令軍全用在了護他一事上,離行之前只來得及將手裡的暖爐遞給即將逃命的他。
從洛安到雲槐村,他的身上沾染了無數人的鮮血,有為護他而死的啟令軍,有被他斬殺的追兵。
揹著數千條人命的沈燼墨,沒有隱居避世的資格。
而被他裹挾的謝南星,亦逃不脫陪他走上這條路的命運。
伸手把卷住棉被的謝南星從被窩中挖出,用大氅將人牢牢裹住,朝著鎮裡的醫館走去。
此時日過中天,正是冬日最容易犯困的時辰,醫館內的老郎中正迷迷糊糊打著瞌睡。
沈燼墨將大氅的帽簷往下拉了拉,遮住了謝南星大半張臉,才摟著謝南星在老郎中對面落座。
鞭柄敲響木桌,嗓音低沉:“大夫,他生病了。”
明明是再平常不過的語氣,卻將睡夢中的老郎中生生嚇醒,就連給謝南星把脈的手都透著顫抖。
“你手別抖。”
沈燼墨想說:再抖,就給他砍掉。
但他沒有,這老郎中得活著給謝南星看病。
“是…是…”這下老郎中不僅手抖了,就連話也說不利落。
“溼邪…加身,又…受了驚嚇,是…風寒。”
被大氅牢牢包裹的謝南星呼吸有些許吃力,對擋在鼻子前影響他呼吸的帽簷極為不滿,胡亂抬手將帽簷掀開,令人過目難忘的病容便露了出來。
“你乖一點。”沈燼墨被這孩子氣的動作惹到唇角微勾,抬手將帽子重新給謝南星戴上。
老郎中用餘光打量了一眼謝南星,沉頓好一會才補充道:“他這身子骨自出生起便弱,就算只是風寒,也得仔細將養。”
“嗯。”拿出一錠銀子放到桌上:“藥往好的用。”
沈燼墨這日日在刀尖上舔血的人本就用不了幾個銀子,打獵掙來的銀子並不會引人懷疑,養一個病秧子亦是綽綽有餘。
老郎中瞧著那錠頗有分量的銀子,一邊寫著方子一邊狀似無意的與人寒暄。
“貴人和南星是何關係?”
周身的氣場一瞬緊繃,沈燼墨不喜歡旁人盤算謝南星。
他既養了謝南星,便是這小病秧子的靠山,若非這小病秧子找了更靠譜的靠山,沈燼墨便不可能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