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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姐兒雖是年紀小些,這些話她可都聽懂了,之前也是邢夫人、賈璉、平兒等人都只瞞著她,她也是不懂得,只知道母親睡去了,還要再睡些時日,萬萬不能打攪了她,也就與奶嚒嚒來坐著,聽王仁這樣一說,倒是立時呀的一聲哭了起來,只哭得嗓子都沙啞了也停不下來。
奶嚒嚒早已使了眼色與丫鬟,丫鬟知機領命出去叫了平兒。
平兒進來後,生氣的說道:“舅爺,有話等我們二爺進來再說。姑娘這麼點年紀,她懂得什麼!”
王仁卻道:“我知道了,你們是見我妹子沒了,便想著自己張揚起來了。本就是為著姐兒著想,她一個做女兒的,不該替自己母親說話麼。”
說著,就氣鼓鼓的坐著。
平兒氣道:“舅爺,說句不該說的話吧。你也是姑娘的舅舅了,平安州這裡只有你一個孃家人,姐兒是該聽你些。只是姑娘現在才幾歲,您老人家就是說的山響,姑娘也是聽不懂的,還不如省些唾沫說給二爺聽聽,畢竟這銀錢是從二爺手裡過的,姑娘總是做不得主的。”
王仁聽了,自然知道自己是無理的,只是現今他本是想借著這個機會翻翻盤,在這裡鬧上一通,好拿些好處,不然今後誰還認他是個舅爺了,早已拋到腦後去了,遂說道:“我與你家二爺說不著,他只是眼睛高的看不見我們這些下等人,只怕心裡早已長了草了。姑娘是我妹子的親生女兒,也是我們家的血脈,自然該與她說道說道。”
平兒聽了,更加生氣,心想,怎麼來了這麼一個糊塗行子,叫這裡的下人看了也是恥笑,姑娘平白受累,遂氣道:“舅爺,我也是王家陪嫁過來的,二奶奶生下的不單是姑娘,還有剛剛下生下來的少爺,不如我領了你去那裡與少爺說說。少爺是男子,在二爺面前說話倒是更重了,不知你以為如何。”
王仁聽了趕緊說道:“這還了得,你竟耍起我來了,那孩子不過剛剛生下來不到一日功夫,感情就能夠聽得懂大人的話麼,況且也說不出來與他爹聽啊。”
平兒嘲諷的笑道:“舅爺自己看看,姑娘現今才多大年紀,您老人家長篇大論的說了一日功夫,姑娘可能聽得懂呢,況她話說的也不甚流利,翻話也翻不到二爺跟前去,您老人家這是何苦來呢。”
王仁聽了,噎了一噎,隨即強裝聲勢的說道:“去請了你們二爺來,我要與你們二爺說話,感情是半點不將我們做孃家人的放在眼裡麼。”
賈璉獨在外面忙著應酬張羅,哪裡顧得上裡面的風波,況鳳姐兒又是新喪,實在不能這個時候對舅子口出惡言,也就忍了下來,吩咐了管家自去好好招待王仁,又叫平兒回來幫襯自己,巧姐兒也抱回邢夫人那裡養著去了。
平兒知他著急,便叫賈璉道:“二爺也別過於傷了自己的身子。”
賈璉說道:“什麼身子!現在可要抓緊辦你奶奶的事情,別的倒都是虛的。偏有個胡塗行子又在這裡蠻纏,你想有什麼法兒!”
平兒說道:“二爺也不用著急,當初東府小蓉大奶奶沒得那會兒,是我陪著二奶奶管的東府,雖然不十成像,也能夠登打的辦理,再請教請教這裡的風水先生,也就儘夠了。”
賈璉搖頭嘆道:“那個東西,不是你奶奶的話,我就想立時打殺了他。”
平兒說道:“二爺可別,這也是奶奶的孃家人,舅爺不過就是虛長個聲勢,怕二爺日後不管他罷了,這個時候與他要什麼強,不過就給他幾兩銀子就完事了。”
賈璉一想,果然如是,倒是自己忙的暈頭,不如一個姨娘了,遂好言好語的與王仁說了,又給了王仁些個銀子叫他出去快活,這事兒也就算了。
停過十餘天,賈璉將鳳姐兒的棺木停在菩提寺裡,等著到時候回南將鳳姐兒葬了金陵的祖墳。
王仁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