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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巧遇上,你正好去見見他。”
“好。”元慧初強抑失望酸楚情緒,接過阮儀棠遞過來的手帕擦乾眼淚,先站起身說,“我也很想爸爸,哥哥你陪著嫂嫂慢點過來,我先走了。”對阮儀棠勉強笑了笑,她裹緊外套,搶先離開。
“唉”阮儀棠幽幽嘆了口氣,憐惜地望著元慧初消瘦背影,低聲說,“慧慧很想要個孩子。她聽說我懷孕的訊息特意打電話祝賀我,我聽得出來她的羨慕和期盼……”
“我們結婚三年才有了孩子,她才半年。”元啟睿打斷妻子的話,彎腰攙住她的胳膊肘兒。
阮儀棠溫馴地倚在元啟睿臂彎裡,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結婚才半年不是問題,關鍵在於能給元慧初孩子的那個人叛逃出花家,現在生死不知。
坐電梯到了懸浮車停放場,元啟睿交待人把妻子先送回去。“慧慧和父親肯定有很多話要說,我還要去趟方舟見祖父。今天不能陪你,你自己小心點兒。”在妻子額上印下親吻,他微笑著說,“媽在家裡肯定燉好了補湯,你要記著喝。”
“早點回來。”阮儀棠嫣然一笑,乖乖坐進車裡。
揮手目送車輛離開,元啟睿轉身重新回到電梯裡,但他並沒有在父親做複查的六十一樓停下,而是任由電梯一直向上。他抬腕看了看錶,心情忽然有些緊張。
頂樓,第七十七層。元啟睿的腳步聲響在幽暗長廊中,聽起來格外響亮。元繼明擔任院長時的辦公室就在這層樓。這幾年元氏醫院一直由副院長代理院長諸事,所以以前專為院長服務的工作人員慢慢都調離,現在這層樓很空。
試探著推了推院長辦公室的門,果然應手即開。塵封許久的房間裡有股陰潮溼氣,但是元啟睿沒時間顧及自己可憐的嗅覺,他飛快地反鎖上門,目光在辦公室裡逡巡一圈。
窗戶緊閉窗簾低垂,又因今日天色陰霾,房中光線著實不好。地面積著厚厚一層灰,連呼吸時都會有微塵揚起。桌椅沙發檔案櫃一如數年前絲毫未變,似乎仍在等待舊主人回來。靜謐中,一點小動靜都會放大數倍,所以元啟睿很快就發現了一團蜷縮在沙發裡的陰影。
他輕輕地咳了兩聲,站在門邊一動未動,塞進褲兜裡的手握住了一支微型手槍。對方居然能摸準元繼明做複查的時間約他見面,這讓他很是警惕。有元啟森被綁架在前,元啟睿不能不小心謹慎應對。但是他又必須來。
因了元啟睿的數聲咳嗽,那團陰影動了動,隨即有幽藍和淡綠光點亮起,緊接著響起低啞的懶洋洋聲音:“是我。”
元啟睿眼瞳微縮,慢慢向前走。就著微弱的一絲光線,他看清楚了那個仍然蜷縮著不動的人。“小乖?”他驚訝地問,“真的是你”
原來是她數年前匿名寫信提醒自己父親的病有可能被人為加重的人居然會是她元啟睿心裡掀起驚濤駭浪,同時又暗暗感激。是自己的父親拋棄了她——哪怕受人指使,這件事也總是他親手幹出來的,但是她卻不計前嫌間接救了父親的命。
白選歪在沙發上,很疲憊的樣子,打了個哈欠說:“不是‘蒸’的還是煮的啊?隨便坐,別客氣。”
“你要和我見面哪用得著這麼複雜?”元啟睿剎時放輕鬆,搖著頭走到白選身邊無視塵灰堆積一屁股坐下。他這時才看清楚白選臉上髒兮兮的,身上的資探員制服也沾滿汙漬,有幾個暗紅色斑應該是血跡。
“你這是從……前線來?”元啟睿遲疑著問,“我看你瘦了好多。戰況很激烈麼?”
外面報道說白少將畏戰,他卻一萬個不相信。自己這位堂妹那是從小就在血裡打滾出來的狠人,她會怕打仗?她只不過不想把初陽公會交給不信任的人罷了。
白選衣著單薄,雙手環抱住胸輕輕哆嗦。她的目光落在元啟睿臉上又滑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