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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人瞬間浴血。
緊接著，至高學院的一眾強者同時口吐鮮血，渾身氣血衰敗，精神意志飛速衰頹下去。
天空中懸浮的龐大浮空島嶼猛然一顫，一道道裂痕在島嶼主體上綻開，玉山崩裂，極光塔倒，宮闕坍塌，那仿若天柱的玉階轉瞬間盡數燃成灰燼飄散。
整個學院都在發出痛苦的哀鳴。
“警告！警告！至高學院主體核心受到重創，請儘快修復。”
系統冰冷的機械提示音在腦海中響個不停，然而衛子啟卻已經沒有功夫去理會了。
他渾身染血，身體幾乎崩潰，精神識海中更是一片混亂。
“現在你知道了吧？”
恍惚中，他看到銀黎漫步而來，對著自己露出一個輕笑：“在天守閣面前，你、還有你的學院，脆弱到不堪一擊。”
“是嗎？”
衛子啟臉上突然露出一個笑容：“如果真是如此，那麼，為什麼你們天守閣還要非這麼大的力氣來對付我們呢？”
銀黎蹙起了眉頭。
雖然七竅中全部都在滲著烏黑的血液，衛子啟臉上的笑容卻愈發燦爛：“很簡單，因為你們怕了。哈哈哈，你們在害怕，所以你們選擇了趁著我、我的學院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動手扼殺。為此，甚至連你們的那個天守都不惜親自出手。你們的天守也在害怕！哈哈哈哈！”
第三十一章 通天教主
衛子啟在那裡放聲狂笑著，天空中驟然傳來一聲驚雷般的冷哼聲，在眾人耳邊炸響。
衛子啟瞬間如遭雷擊，身體一顫，笑聲戛然而止。
銀黎道：“衛院長，這次你還有辦法逃過這一劫嗎？”
衛子啟咳出一口鮮血，身上的氣息衰弱到如同風中燭火、隨時都可能熄滅的地步。
他對著銀黎露出一個笑容：“你猜？”
銀黎聳聳肩：“我更喜歡將結果掌握在自己手裡，所以是時候讓一切結束了。”
話音落下，他轉身走入那一片氤氳霧氣中，身形轉瞬被灰霧掩映。
下一刻，空中的大陣落下，彷彿要將這片天地一併煉化。
衛子啟勉強抬頭望著那光芒輝煌的陣圖，心中默默道：“御蒼穹，能不能反敗為勝，就看你了。”
陣圖不斷落下，至高學院的浮空島嶼也在不斷崩潰。
學院中，勞拉史都華等人正在組織所有學員離開學院躲避。
雖然說天梯已經崩毀，但是如今學院已經被從另一片獨立空間中逼迫到了蒼玄大陸，因此不需要天梯的也能夠直接離開學院到達地面。
祝融等人身受重傷，但是卻沒有束手就擒，苦苦掙扎抵抗著。
好在天守閣一方的強者為了防止被那天地偉力波及，因此遠遠躲到了一邊，並沒有對學院中人出手。
沈傾語衝上來將毫無反抗之力、奄奄一息的衛子啟摟入懷中，渾身沐浴烈焰，將他護住。
衛子啟看著那張蒼白的絕美容顏，勉強笑著說道：“看起來似乎沒辦法為你報那份血仇了呢。反而讓你也一起承受了這場生死劫難。”
“沒關係的。”少女輕輕握住他的手貼著自己的臉龐，露出一個溫婉的淺笑，“死亡對我而言，早就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能夠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遇到你，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是嗎……”
衛子啟喃喃著，眼中的光芒逐漸黯淡下去，身上的氣息飛速衰竭。
沈傾語緩緩垂下螓首，讓兩人的臉龐緊緊貼在一起，眼角悄然滑落兩行晶瑩的淚珠。
就在這時，她的耳邊突然響起了那道熟悉的溫和嗓音。
“每個人都有死亡的那一天，不過對我們而言，那一天恐怕會被無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