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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阿澈的存在想必早已被時嵐安所知,即使有夏臨淵又如何,時嵐安熟知阿澈,等待他的必定是天羅地網。
謝孤鸞想得多,阿澈卻不如他多慮,還沉浸在與謝孤鸞同榻而眠的興奮中,道:&ldo;欸,你終於又肯和我一起睡啦,上次還是在巴陵呢,我熱吧?&rdo;他笑著扣住謝孤鸞的雙手,舉到唇邊用牙齒輕輕咬了咬謝孤鸞的指尖,卻見謝孤鸞心不在焉,一副任人擺布的樣子,不由道:&ldo;你想什麼呢?&rdo;
&ldo;沒什麼。&rdo;
&ldo;以後的事以後再想,&rdo;阿澈也沒這麼好糊弄,&ldo;明天就能到神仙鎮,先與夏臨淵匯合,總會有辦法。&rdo;
&ldo;阿澈。&rdo;謝孤鸞突然喚道。
&ldo;嗯?&rdo;
&ldo;那天夜裡,你說自己被困在石城裡,城中布有陣法是麼。&rdo;
&ldo;是,怎麼了?&rdo;
&ldo;你看到了什麼。&rdo;
阿澈一怔:&ldo;你是何意?&rdo;
謝孤鸞曾旁敲側擊問過阿澈幾次,他卻答得含糊,謝孤鸞雖未追問,但對此總有所介懷。阿澈張張嘴,喃喃道:&ldo;這都多久了,問這個幹嘛。&rdo;
謝孤鸞撥出一口氣,不言。
&ldo;好罷,&rdo;阿澈的聲音悶悶的,&ldo;我說了你不許生氣。&rdo;
謝孤鸞知道阿澈會遷就他,捏了捏阿澈的手,算是應允。
阿澈往謝孤鸞身邊靠近了些,向他懷裡鑽去:&ldo;我看到燕離了,他對我……說了好多話,都是以前我未曾聽過的。&rdo;
謝孤鸞收緊了抱著他的手臂。
&ldo;我很多年沒見過他了,但他在我腦海里竟然這麼清晰。他一遍又一遍地向我道歉,羅列他的罪狀,跪在地上求我原諒,我……不知該如何是好。如果我拋下他馬上離開回來尋你們,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但當時……&rdo;
時嵐安該有多瞭解阿澈,才用這般伎倆就輕易困住了他。
&ldo;我以為,那是一個多麼高深的陷阱,能讓我產生如此幻覺。&rdo;阿澈苦笑道,&ldo;結果僅僅只是個把戲,令人看到自己求而不得的東西。我不想告訴你,是覺得我以後不會再犯這樣可笑的錯誤。&rdo;
&ldo;無妨,睡吧。&rdo;謝孤鸞倒不是真要為難他。阿澈有執念他一直都知曉,阿澈求不得的終究不過一句解釋,他若此時心有醋意才是缺了氣量。
次日,阿澈在神仙鎮上輕鬆地找出了夏臨淵。他喬裝成了一個老婦,對迎面而來的謝孤鸞遞了一記眼色,隨後帶著他繞過一面夯土牆,進了一座簡陋狹小的石頭房。
夏臨淵未過問米靈的去向,他替謝孤鸞摻了杯熱茶道:&ldo;現在出發,朝惡人谷方向走。&rdo;
&ldo;他們怎會在那裡?&rdo;謝孤鸞問道。
夏臨淵道:&ldo;梟翎依附谷外地勢險要,雖不屬惡人,但也是一丘之貉,互有所求。&rdo;
&ldo;你能肯定時嵐安在麼?&rdo;
&ldo;挫了他們的銳氣,梟翎需要整頓,他一定在。&rdo;
&ldo;如此便好,&rdo;謝孤鸞點頭,&ldo;但我已被他發現,他應有所防備了。&rdo;
夏臨淵倒不驚訝,似是早料到了:&ldo;不妨礙我做事,無所謂。我下毒後你進去,把沒死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