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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需要通知受害者家屬。託馬斯&iddot;瓦瑟爾理解，他點點頭，但他看上去依然很焦躁。

路易看了一會兒他的檔案，然後抬起頭來，用左手捋了一下頭髮：

&ldo;所以，生日是1969年12月16日?&rdo;

&ldo;是的。&rdo;

&ldo;您是一家遊戲租賃公司的銷售部主任?&rdo;

&ldo;是的，賭場遊戲、啤酒吧、夜總會，我們出租器械。法國到處都有。&rdo;

&ldo;您結婚了，有三個孩子。&rdo;

&ldo;是的，您什麼都知道。&rdo;

路易小心謹慎地記著筆記。然後他抬頭：&ldo;所以您……比阿歷克斯大七歲。&rdo;

這次，託馬斯&iddot;瓦瑟爾只是點頭表示同意。

&ldo;阿歷克斯不認識她父親。&rdo;路易說。

&ldo;不。我的父親很早就去世了。我母親很晚才有了阿歷克斯，但她不想和那男人重新開始生活。他消失了。&rdo;

&ldo;所以，她只有你，作為父親的角色。&rdo;

&ldo;我一直照顧她，的確。她需要我。&rdo;

路易讓他說。他們沉默了一會兒。瓦瑟爾又說：&ldo;阿歷克斯以前就……我不得不說，阿歷克斯十分喜怒無常。&rdo;

&ldo;是的，&rdo;路易說，&ldo;喜怒無常，這也是我們在您母親身上發現的。&rdo;

他皺了皺眉。

&ldo;我們沒有發現任何精神治療的記錄，她看起來沒有住院治療或者接受過觀察。&rdo;

&ldo;阿歷克斯沒有瘋!她只是喜怒無常!&rdo;

&ldo;沒有父親……&rdo;

&ldo;主要是性格上的影響。她很小的時候就不太懂得和人相處，她自閉、孤獨，沒什麼朋友，也不大說話。還有，思想沒有什麼連貫性。&rdo;

路易表示他理解。對方不吭聲，他又說：&ldo;需要被保護起來……&rdo;

聽不出這是個問題，還是一個陳述，或是一個評論。託馬斯&iddot;瓦瑟爾選擇聽到一個問題。

&ldo;絕對的。&rdo;他回答。

&ldo;您的母親做得還不夠。&rdo;

&ldo;這沒法取代一個父親的角色。&rdo;

&ldo;阿歷克斯提過她的父親嗎?我想說，她有問過些問題嗎?她要求見他嗎?&rdo;

&ldo;沒有。她在家裡一切都挺好。&rdo;

&ldo;您和您的母親。&rdo;

&ldo;我母親和我。&rdo;

&ldo;愛和權威。&rdo;

&ldo;如果您想這麼說也可以。&rdo;

局長勒岡負責搞定法官維達爾。他是卡米爾和維達爾之間的屏障，他有所需要的一切品質、身材、沉穩和耐性。我們可以想像這個法官是什麼模樣，他或許不讓人愉悅，但卡米爾，他是真的讓人厭煩。幾天以來，自從那女孩自殺以來，流言四起。範霍文警官像是變了個人，他不再勝任他的工作，也沒有辦法處理這樣的調查。大家都在議論這個兩年內殺了六個人的姑娘，更別提她的殺人方式，顯然，這抓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並且卡米爾真的讓人覺得他總是遲一步。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