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瑄珩失笑,無奈搖搖頭,先是陪著我去看又長高了的藥草,又帶著我清點堆了滿屋子的禮物。 我其實不缺錢,在山裡待了七年,阿姨留給我的銀票沒什麼機會花,出山後,又一直跟著瑄珩,衣食住行,事無鉅細,全部打點妥當,銀票被我壓在梳妝檯下面的方盒中,還沒有動過呢,但是看到這滿屋子的箱子一一開啟的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有多貧窮,我揉了揉被晃疼的雙眼,不是說連年征戰國庫空虛嗎,果然啊,“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倒黴的永遠是無辜百姓。 瑄珩告訴我,蕭平淵命人站在晉安侯府的門口,扯著嗓子說我蕙質蘭心,有勇有謀,於衛令軒一案,有查證之功,甚得其心,論功行賞,讓瑄珩替我收著,瑄珩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傳話的侍衛就開始邊讀禮單,邊命人一箱一箱的抬進了正院,末了,還跟瑄珩說淵王希望我喜歡,不喜歡找人傳個話,淵王再送一批過來。 如果之前只是猜測,現在我確定了,他就是懷疑我的身份了,眾所周知,林序是蕭平淵的錢袋子,他全然不顧淵王妃的面子,大搖大擺,弄得滿城皆知,明天還能給林序接風洗塵,也就是說,林序也知道了。趙連忠死的時候,他當著圍觀百姓的面帶著我進了淵王府,現在言語曖昧,冒著跟衛柏希翻臉的代價,或許,他也在懷疑瑄珩和衛柏希,明天的宴,不會太平了。 我看向瑄珩:“師兄,距元節不足一個月了吧?” 瑄珩點點頭,摸摸我的頭頂:“恩,明天的宴會結束,師兄就帶你回黎山。” 我扯出一抹淡笑:“師兄,這些東西給你留一半當辛苦費,剩下的,連帶著空箱子,你讓人護送回黎山吧,就說是淵王託我帶給師父,作為黎山元節的賀禮。” 瑄珩低笑:“師兄看上去很缺錢?” :“當然不是!”我趕緊反駁:“我總覺得明天的宴有問題,他那麼高調送來的,我肯定送不回去,讓我再高調回送,我窮的很,而且腦子又沒病,主要是怕衛柏希弄死我,還是多給師兄留點,萬一出了什麼事,咱好拿著他的錢跑路。” :“放心,有師兄在,絕不會讓你出事的。”瑄珩正色承諾。 我垂下眼瞼,明天好像也說過這樣的話,臨近中秋,每年這個時候都會格外的想念他:“師兄,陪我做盞孔明燈吧。” 瑄珩皺眉:“孔明燈,是什麼?” :“我的家鄉有這個傳統,放飛孔明燈,寄託相思。” 瑄珩招來侍衛,很快準備好了我要的東西,我拿起筆,隨手寫下李煜的《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年年歲歲,我已經習慣了想念,怨恨著想念,不甘著想念,平靜著想念,看到瑄珩後止不住的想念,可那又怎樣,不過是東風一過,不堪回首月明中。 瑄珩問我是不是想死去的哥哥了,我點點頭:“老一輩的人說,孔明燈會載著你滿滿的心意,跨越河川,傳遞給你思念的人。” 瑄珩頓了半晌,提起筆,只寫了一個安字,學著我的樣子,也為自己做了盞。放飛後,瑄珩眼睛都不眨的盯著,我突然想到了他近來的不對勁,還有衛柏希的話:“師兄,你...” 瑄珩突然轉身:“早點睡吧,明天一早,林序進京,師兄與柏希帶你去聽塵閣看熱鬧。” 瑄珩固執的守著心裡的秘密,小心翼翼,觸景傷懷,卻又不肯流露半分,我很想幫助他,在我沒死之前,替他完成一個心願,我會有機會嗎? 第二天清早,葉子火急火燎的叫醒我,說林序的車隊距京城不足五百米,排場之大,就連林序坐的馬車都是琉璃金瓦,水晶珠簾,八匹汗血寶馬並駕,整排護衛倒不是有多彪悍,只是所有的馬匹鞍韉全部鑲了三顆不同顏色的寶石。衛柏希已經在門口了,我再不出去,就看不到熱鬧了。 我看葉子如此積極,便帶著她一起去了聽塵閣,瑄珩早已預定了臨街靠窗的位置,我們剛坐下,林序的車隊便浩浩蕩蕩從我們眼前走過,林序斜躺在金絲絨的錦緞上,我皺起眉,他的臉,雖與記憶中一模一樣,但是,說不上來,感覺不太對。 我給瑄珩和衛柏希一人倒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