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診所距離惡名昭著的倫敦東區並不太遠,是這位投資人過往的一處房產。
&ldo;大約是在薩利區?那裡的治安或許不算太好。&rdo;歇洛克插了句嘴。
&ldo;啊,是的,但是除了一件事情之外,我似乎並沒有受到治安不好的困擾。&rdo;
阿德莉亞默不作聲地起身去門口,把赫德森太太準備的紅茶端了進來,俏皮的太太鼓舞地看著她,想要令她多聊幾句、多幾個朋友,然後悄摸地下樓去了。
接過紅茶潤了潤口,威爾遜繼續講述自己的故事。
克林特先生並不經常來診所視察,他對收支似乎也不算太在意,只要不虧錢就可以。當然,因為診所的裝修不錯,加上威爾遜本人&ldo;尚算有一些招人喜歡且醫學水平也過得去&rdo;(威爾遜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以及相當平易近人的定價,診所一直不缺病人,也能算得上薄利多銷。
&ldo;後來就是我在信裡跟您提及過的事情了,福爾摩斯先生‐‐&rdo;
先是標有患者姓名的血樣丟失。
這就涉及到威爾遜的畢業課題《紅細胞凝集現象》,儘管他直至畢業也未研究出其原理,但他習慣性的儲存了一些血液,閒暇時候做些嘗試。
一開始他以為是自己粗心大意弄丟的‐‐畢竟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這並無價值。
&ldo;可是後來我就發現,一些固定會回來體檢的患者突然再也沒來過了,&rdo;威爾遜有點遲疑,&ldo;我再來之前翻了翻我的訪客登記本,有六個人就這樣消失了。&rdo;
他有一次不安地舔了舔嘴唇:&ldo;血樣丟失的事情我同赫德森說過,赫德森建議我記下丟失的是誰的,這樣日後有需要或許還能留一份樣本。&rdo;
歇洛克看向阿德莉亞,阿德莉亞微微點了點頭。
&ldo;巧合的是,丟失了的六個血樣正屬於這六個再沒有來過的病人,甚至讓我懷疑是一場夢,是不是根本就沒有這六個人,也沒有這六份血樣,&rdo;他露出一個有些難以啟齒的笑,&ldo;但我對這六個人都有印象‐‐她們都是東區的風俗女。&rdo;
歇洛克眉頭微微一挑,這是他產生了些許興趣的意思,他並沒有避諱的意思,直接發問:&ldo;那麼,你去找過她們嗎?&rdo;
&ldo;當然沒有!&rdo;威爾遜迅速搖了搖頭,否認的很激烈,&ldo;或許這麼說有些不合適,我本以為她們只是覺得沒必要再來……&rdo;
&ldo;至於我今天突然提前來的原因,是因為上週,我又丟失了一隻血樣,&rdo;他生硬地轉移了話題,&ldo;那隻血樣屬於薩利區一位獨居的家庭教師。&rdo;
&ldo;她是因為發燒來的,我也慣例留了一管血,拿藥離開之後她不小心把書落在診所了,&rdo;他仔細回想了了一下當天的細節,只可惜那天或許確實有些忙,實在有些想不起來了,&ldo;大概三天‐‐不,兩天之後,我去診所上班的路上遇見她,她看上去臉色不太好。&rdo;
威爾遜的語速慢了下來,像是在回憶什麼:&ldo;我告訴她書的事情,她說她第二天、也就是昨天、就來拿,我還特地把書翻了出來放在桌上。&rdo;
&ldo;可是昨天她沒有來。&rdo;
威爾遜又舔了舔嘴唇:&ldo;因為想到血樣丟失的人都失蹤的事情,我有點放不下,我今天早上也沒開診所,順著訪客登記本去找她的家,想著如果沒事的話,我就把書還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