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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摸不清頭腦的心事被驟然窺破,元湛臉上訕訕的,他別過臉去,將話題岔開,“先生方才唉聲嘆氣,難道穆昭的臉不能恢復?”
既然顏箏的傷是小事一樁,段青衣是絕無可能為此嘆息的,他面色凝重,極有可能是因為遇上了難以解決的問題。
段青衣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植皮之術,對於旁人而言,乃是天方夜譚,但於老夫,卻不過信手拈來,穆昭的臉沒事,前日已經拆了針,再養個半月就能煥然一新地出去見人。只是……”
他話音一轉,語氣裡便帶了幾分憂慮,“我在他體內發現了一種罕見的寒毒,歷年已久,想來是幼時就被種下的。
這種毒詭異地很,若他一輩子都生活在極熱的南羅,半分都不會察覺到不適,但一旦出了南羅,這毒會隨著天氣的變幻而變幻,現在是暑日,應當無礙,可若是到了嚴冬,他就會毒發……”
段青衣嘆了口氣,“初時只不過是有些不太舒服,第二年便開始覺得渾身無力,第三年會感覺疼痛,等到了第四年,恐怕連站都站不穩了,到第五年上,必死無疑。”
元湛目光微凝,“這毒可能治?”
段青衣撫了撫鬍鬚,“若是能曉得這寒毒是用哪幾種毒物煉成,自然能解,若是不能,怕是要一種一種地去試,我只怕他捱不到那時。”
他頓了頓,“王爺,穆昭從南羅而來北地,如今已是第四年了吧?”
元湛垂下眼眸,點頭說道,“是,可嘆他素日堅強,能忍得疼痛,我竟不曾發覺他身上還中了毒。”
他抬起頭來,目光裡一片冰冷,“永帝沒有在護國大將軍府搜到父皇的遺旨,就算滅了穆氏滿門,他心裡仍是怕的,所以才會在穆家僕人的身上種下寒毒。
這等陰毒的方子,若是前朝就有的,那在司錄監一定能找到,若是永帝令人後制,那麼找到那個替他製毒的人,應該就能解了穆昭身上的毒。”
元湛輕輕開口,“我立刻派人去皇城。”
他千辛萬苦從南羅將人找回來,不僅是為了要得到父皇傳位的遺旨,以及一個能夠替他控馭千軍萬馬所向披靡的大將軍,也為了要給護國大將軍穆重一個交代。
若是穆昭出師未捷身先死,穆氏的血脈徹底斷了,他愧對九泉之下的穆氏全族。
段青衣心裡雖想,皇城帝宮守備森嚴,司錄監又藏著那樣多的皇家秘辛,周圍的護衛當極其嚴密,哪裡是說去就能去得的?或者,又當真有那麼一個替永帝制毒的人,又豈能輕易讓人尋到?
永帝那人心狠手辣,可是連自己父兄都能下毒手的,又豈會憐憫別人的性命?
但他曉得元湛是必須要為穆昭做些什麼的,哪怕徒勞無功,這些努力也是必要去做的,是以他便沒有阻攔,只是輕輕頷首說道,“穆昭是個好孩子,剮皮之痛,他能一聲不吭,接皮之苦,也不見他叫苦一句,他盡得武穆真傳,又有這樣的毅力剛果,將來定能成大事。”
他嘆了一聲,“王爺那邊加緊試試,老夫這裡也會盡力而為。”
元湛重重點頭,半晌指著榻上的顏箏問道,“她怎麼還不醒?”
段青衣笑著說道,“你看她呼吸均勻,那是睡得正香,怎麼,王爺想要老夫弄醒她?那倒也不難。”
元湛連忙搖頭,“別!”
他看了眼門外夜色,“已經過了申時,若她已然無礙,我得將她送回去才行,這丫頭奸猾狡詐得很,若是令她曉得韓王府上還有先生這樣的人物,她一定會想方設法地接近先生。”
他俯身將顏箏打橫抱起,與段青衣告辭。
段青衣眼看著那道紫色的身影閃出了門,卻忽然朗聲說道,“王爺,若是心裡有了人,一定要對她好,總是欺負她可不行。您可不能像我一樣,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