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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也一樣。&rdo;賀季青笑了。
電話裡傳來一聲曖昧的&ldo;啵&rdo;，是林舒輕輕吻了手機螢幕。
&ldo;再見！&rdo;他說。
姜暢他們發現，賀季青從會議室出來時，眼睛裡溫柔的光都快溢位來了，整個人感覺瞬間柔和了很多。
他招呼大家：&ldo;第二場繼續，有幾個地方我們再討論一下。&rdo;
李東耀看看姜暢，姜暢攤手：&ldo;談戀愛的人好像都這樣，一會兒天上，一會兒地下。&rdo;
李東耀撇嘴：&ldo;我就不會。&rdo;
&ldo;切，五十步笑百步。&rdo;姜暢送他鄙夷的白眼，誰不知道李東耀是出了名的懼內，他家的張煬真要鬧起來，他怕是連賀季青都不如。
接下來的討論會順暢無比，專注的賀季青讓李東耀見識到了他的厲害，思路清晰，很有邏輯，擅長從整體把控，對關鍵細節非常敏感。他跟姜暢偷偷感嘆：&ldo;不是說長得好看的人一般腦子不好使嗎？他為何如此厲害？&rdo;
姜暢看著正在引經據典的反駁另一個編劇的賀季青，挑眉笑了。賀季青能在圈子裡稱神，可不僅僅是因為長得好看。
林舒一夜未能安睡，亂七八糟的夢做了一堆，睜眼發現才早上六點。賀季青五點多給他發了微信：&ldo;今天的會開到現在。晚安。&rdo;
林舒把兩人微信的對話，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給賀季青回：&ldo;今天廈門最高溫度23，早安。&rdo;
李華下午到了廈門，她自己開車過來的。儘管化了妝，她看起來仍舊是憔悴的，一雙眼睛凹陷進眼眶，原本飽滿的臉頰如今顴骨高聳。
李華看到林舒的第一句話便是抱怨：&ldo;如果不是為了你，我何必要這樣辛苦的來陪你？！&rdo;
林舒不應聲，她也不滿意：&ldo;你看你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看到我連一聲阿姆都不知道喊，生你真是來討債的！&rdo;
&ldo;你是不是又跟爸吵架了？&rdo;林舒問她。
果然，她馬上爆發。
&ldo;什麼叫我又跟他吵架了？是他要跟我吵架好不好，林舒你要搞清楚狀況，不是我對不起你們姓林的，是你們姓林的對不起我。&rdo;
林舒本想問為何吵架，可是李華歇斯底里的態度讓他放棄了。他打斷李華：&ldo;上課的地方在哪裡？&rdo;
李華依舊抱怨：&ldo;不是跟你講過地方的嗎？你自己怎麼不知道查一查。大學都學了些什麼，這點事情都做不好！&rdo;
林舒默默聽著，不發一言，思緒卻飛遠了，他在想，此刻的賀季青在幹嘛呢？睡覺還是開會，或者和他的同事們一起改寫劇本。
李華帶著林舒去了培訓班，小班教學，一個班10個學生。教課的老師是個中年男人，肚子圓圓的，禿頭，據說以前是廈大的政治老師，普通話閩南口音很重，嗓音含混，說的快了連林舒這種閩南人都聽不清楚，更別說班上的外地同學了。
一節課下來，班上十個人全都露出疲憊的神情。
坐在林舒隔壁的男同學叫趙海，寧德人。他告訴林舒，他是被家裡逼著來上課的。
林舒苦笑，說自己也是。趙海又指了另外三個人，也都是被逼著來上課的。
&ldo;我一點都不想考公務員，可是家裡人總說，公務員穩定。&rdo;趙海很無奈，他喜歡寫點東西，他的理想是去廣告公司上班，做一名文案策劃。
一個泉州的女同學也說，她家裡人都給她安排好了，等她考上公務員，就要結婚，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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