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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抿著唇,面不改色,整個心都在牽掛著她,不知她是否還安好。
推開門後,冷冽的夜風從廊子裡灌了進來,廊上點著的牛皮燈籠跟著晃了晃。
眼前一片影影綽綽,牧容眯了眯眼,從廊子的盡頭捕捉到了幾個剛剛巡守過去的人,身著青色錦繡袍,腰跨繡春刀。
是錦衣衛。
看到了自己人,沉重的心稍稍輕鬆了些。牧容籲出一口氣,正欲呵住他們問問,恍然間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萬籟俱靜的夜裡那麼突兀,又那麼吸引著他‐‐
&ldo;哎呀,這麼嚴重,疼不疼?&rdo;
是衛夕!
牧容眼光一凜,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朝隔壁屋那兒挪了挪。
窗欞是開著的,留有一條小fèng透氣。從這個角度看過去,頭戴烏紗的男人靠在圓桌前,精壯的後背上有一道尚未癒合的刀傷,格外猙獰。
衛夕坐在他一旁,手裡拿著陳忠配的藥膏,小心翼翼的塗在傷口上,不時斜眼覷著他,&ldo;疼不疼?小橙子,你倒是說句話呀!&rdo;
&ldo;你放心塗吧,我皮糙肉厚的,不疼。&rdo;君澄嬉皮笑臉的看看她,第一時間打消著她的顧慮。
明明那眉頭都擰成大山了,還不吭聲,真是死鴨子嘴硬。她心裡暗搓搓的嘀咕,嘟起嘴有些不滿,手上卻放輕了力道,儘可能不去弄疼他。
殊不知君澄怕她害怕,有些事有所保留,沒有全盤告訴她。那晚的戰況異常慘烈,錦衣衛折損六十八名精英,這才等來了遂鄴百戶所的援兵。
至於他後背這一刀,委實是個狠勁兒。對方想置他於死地,若非是花六及時拉他一把,恐怕此時此刻他已經到閻王殿報導了。
又一次死裡逃生,君澄長長吁了口氣,將下巴枕在手臂上,微微斜首睨著衛夕。她認真的小模樣還真是惹人憐愛,盯了一會,連疼痛都察覺不到了。
&ldo;這幾日可還好?&rdo;他頓了頓,嗓音愈發輕柔,&ldo;看著瘦削了。&rdo;
衛夕大喇喇的挑挑眉,語氣輕快道:&ldo;我還好,除了照顧大人倒也沒幹別的事,和殺人相比可是輕鬆多了。&rdo;
她的指尖皮肉細膩,裹挾著膏藥劃在他背部,有些癢,傷口還隱隱泛著薄荷的沁涼。鼻翼間傳來一股如蘭似桂的清香,君澄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馬,趕忙吸了口氣,調整話頭問她:&ldo;那日可曾害怕了?&rdo;
……害怕?
衛夕愣了愣,繼而撇撇嘴。說不害怕是假的,現下想想還覺得恍然如夢,她這雙手真的就這麼沾染上鮮血了?
在剛來大華之前,她曾經想過這一幕。她本以為自己會變得瘋癲,會變得噩夢連綿,誰知,她的適應能力遠遠大於她的想像。
這不,她就這麼理所當然的接受了現實‐‐
她是錦衣衛。
那她應該殺人。
&ldo;哪有啥可怕的。&rdo;許久,她粲然一笑,狀似不在意,卻又似在安撫自己:&ldo;咱們都習慣了不是嗎?誰不知道錦衣衛這活計燙手,久而久之的,這殺人都成遊戲了。&rdo;
在她說話時,君澄自始至終就這麼望著她。
那張清和的麵皮背著燭光,他只能看清她模糊的輪廓。但那雙眼眸黑的濃鬱,蘊著光似得,眼尾隨著她的話語一點點兒上翹著,像是說到了什麼開心事。
原本見她高興,他也是該心安的。可君澄窒了窒,繼而懊喪地嘆了口氣。
身在錦衣衛,這裡頭有誰真正開心過?那面上的虛假她不說,他也清楚,那具清和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