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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日的無遮大會很熱鬧。
而第二日的無遮大會也沒有將辯經持續下去。
似乎因為蘇牧的一番攪擾,佛門已經不打算再繼續辯經,而是任憑這些修行者感悟著佛燈上的大道真意。
這自然也隨了各方勢力的心意。
辯經實在無趣,只是那些喜好佛法之人才想著費一番口舌。
對於絕大多數的修行者而言,這確實是一件很無趣的事情。
蘇牧再度來到了大雄寶殿前的庭院之中,他望著空中無數的佛燈。
佛燈的光芒並不刺眼,尤其是在白天,一盞盞佛燈也比不上陽光的光芒。
言燦還未脫離感悟,以他的天資,自然是可以一直感悟,直到無遮大會結束。
既然佛門沒有中斷,也不會有人傻乎乎地退出感悟的狀態。
餘生在殿外也待了一夜,他無法理解大道真意。以他的境界本就不能理解大道真意。
蘇牧看出了餘生的急躁,提點道:“欲速則不達。你修行時日很短,不必著急。三師姐帶你離開青霄洲,不是為了讓你修行。反倒是你始終在書院苦修,才會困於尺寸之地。”
餘生似懂非懂地點頭。
蘇牧繼續說道:“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九洲很大,天地很大,九洲之外還有一番天地。所以,餘生你更應該著眼於這片浩瀚的天地。大道就在其中,人生更在這之上。”
接下來的幾日,餘生並沒有繼續感悟,也沒有繼續修行。他似乎明白了一些蘇牧的話,開始跟著週週學習醫術。
醫術絕非一日之功,更比修行要枯燥,要艱難,要謹慎。
餘生學得很認真。
佛門沒有再出面,接連十日,寒山寺中的僧人都如往常一般靜修,只當是各方強者都不存在。
不知不覺間,寺中的氣氛越來越凝重,好似夏日傍晚的黑雲壓在了整座寒山之上,只需一聲驚雷,這些黑雲就會化作瓢潑大雨傾瀉而下。
可這場風雨要醞釀多久,這一聲驚雷又會何時出現。
這一切都是未知數。
無遮大會的第十五日,言燦脫離了感悟的狀態。
空中的佛燈落下了幾盞,這便代表著佛燈所承載的大道真意消耗完了。
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言燦,心中頗為驚歎。這就是玲瓏書院的弟子。
能夠感悟大道真意的人已是天賦極高,能夠耗盡一盞佛燈的大道真意是天才,而如言燦這般耗盡幾盞佛燈的大道真意,那是天才中的天才。
言燦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平日裡就凌亂的頭髮變得更加凌亂。
十五日持續不斷地感悟也是一件耗費心神的事情。
“可累死我了。我一定要大醉三日!”言燦毫不避諱這是佛門淨地。
蘇牧不解地說道:“怎麼不繼續感悟了?”
瞭解言燦的人更知道言燦絕不只這點天賦。如果言燦願意,他可以一直感悟下去。
然而,言燦沒有這麼做。
“修行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但一口吃不成胖子,我更不可能憑著這些佛燈踏入第六境。”
“既然如此,何必為難自己。修行是一件循序漸進的事情,遠沒有我吃酒來的重要。”
說到這裡,言燦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
“不說了。我餓了,餘生,跟我下山喝酒去。”
......
對於修行,言燦很隨性。天大的事都比不上喝酒重要。
蘇牧阻止不了言燦,無奈地搖頭。然後朝著後院走去。
寒山寺有客人住的廂房,也有僧人住的廂房。
這些時日,禪光大師和一念菩薩都沒有露面,也就是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