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往生 (第3/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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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對自己容貌的過份觀注,總是令人發笑的。而現在,我們站在同一個角落,看到一個叫做寥寥的女人,她站在一面可以看到自己年青容貌的鏡子面前,她認真的從大鏡子裡審視著自己。
寥寥的青春被纖細手指拉了回來。在她的青春被拉回來的過程中,她愛上了將她青春拉回來的人。文清煥被徹底遺忘,這個本是寥寥為之決定找回青春的動力,在青春被找回之後消失在寥寥的記憶中,就象一顆劃過天際的流星,沒有留下任何一點痕跡。
這是一間很窄小的房屋,屋內唯一的光源來自一扇狹小的天窗,天窗的玻璃被花花綠綠的玻璃紙覆蓋,太陽光很艱難的透過厚重的玻璃紙映照在屋內,光線很暗,沒有燈。理髮師就坐在屋內的小床上,任憑暗淡的的光線將自己染得五彩斑斕。床的對面放了一張碩大的梳妝桌,桌上立了一面很大的鏡子,鏡子裡映著寥寥潔白的面頰。寥寥將髮夾從頭髮上取下來,掙脫了髮夾束縛的黑髮散亂的搭在她的肩頭,她就像一個被判了刑的罪犯等待著理髮師的行刑。
理髮師的手迅速的在她的頭上移動,剪刀折射的太陽光線在鏡子裡像幽靈般的閃爍,嚓嚓的剪髮聲佔領了這間小屋的每一個角落。她在幾分鐘後看到了自己的全新形象。她感到自己更年青、更美、更迷人。
她滿懷感激的拉著纖細手指,吻他,吻那雙手,吻賦予她青春的那雙手。她把纖細手指放在自己的臉上摩挲,她瘋狂的在那個狹窄空間大叫:“這是雙多麼神奇的手!這是雙多麼神奇的手!”她看到纖細手指的主人——理髮師深黑色的眸子裡一片狂雲亂卷;她把纖細手指移到她的脖子,她的肩頭,她的雙臂,她的平坦的小腹,最後停留在她的腳趾之間。她感到她的全身就象被鍍了一層金子一樣熠熠生輝。
纖細手指在她身體之上不停的湧動,理髮師的唇落在她的面部,頸部。這一切都讓她感到無比興奮。你就是文清煥,這個想法激烈的刺激著她,她激動得大叫。
你可以想像蟲子咀嚼嫩葉的聲音瀰漫在雨後寧靜的空氣中是那麼溫柔、那麼溫馨。而此刻,在一間光線暗淡的狹窄小屋內,蟲子的咀嚼聲被一種輕細的摩擦聲所替代,那是由兩隻手發出的摩擦聲。理髮師與寥寥並肩安躺在這個寂靜的空間,寥寥將理髮師的纖細手指握在自己的手內,她藉著微弱的光線看到纖細手指上染滿了血光。寥寥感到似一團烈火在手裡燃燒,並迅速蔓延到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寥寥被燒得通體發紅。理髮師似乎在沉睡,你可以聽到他均勻的呼吸,一起一伏就象在哭訴,這讓寥寥感到難過,彷彿是她誘惑了他。
誘惑。通常我們會把這個詞用在男人對女人不道德的侵犯,特別是成年男人對無知少女的侵害。此時,寥寥想起了這個詞。這個詞使她聯想到電影裡猥褻的鏡頭,她看到一張被燈光照得發綠的臉,這張臉在攝影師的加工下面目猙獰,這張臉不停的向她逼進,欲與她的臉重合。寥寥感到自己的確具有那樣一張令人恐懼的面容,她想起在她大叫時理髮師目光裡流露出的疑惑,臉在她與他相遇時背叛了她,它在她與他愛得最徹底的時刻象一個小孩惡作劇般的溜了出來,它攔在她與他之間,它使他害怕,它同樣使她害怕。寥寥無法阻止自己停止對那張臉的想像,她感覺自己象娼婦一樣用下流的手段在他不情願的時刻佔有了他。她越是告誡自己立刻停止幻想,越是無法停止幻想。寥寥感到憤怒,寥寥在憤怒中開始悲傷的哭泣。她不停的哭,淚流滿面。她卻不允許自己哭出聲來,這使得她更加痛苦。理髮師似乎繼續在沉睡。
“你怎麼了?”理髮師還是被她強烈的抽搐驚醒。
“你怎麼哭了?”理髮師吃驚的看著她。
她還是在哭。
“哦,我的孩子!”理髮師摟著她:“很痛是嗎?”
她倦在他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