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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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額不再平展,愛笑時清淅的唇角紋路也已經淡去……
時間留給我們的除了越發淡漠的心智,更多的是無限的憶傷與青春的陌去。
明明就在咫尺的溫度,他卻更願意這麼不遠不近地看著。過去曾經抵死亦要纏綿體溫的情動,到如此剩下的,難道只是可悲的疏離嗎?
當那眼瞼睜開接觸到那雙清沏的眼眸,玄燁立刻感受到了心臟的鼓鼓跳動。
兩個人便如此直直打量著彼此,想表達些什麼、傳達什麼卻透不過時間那道無形的屏幛。
到最後,還是玄燁先躲避了目光:“再睡會吧。皇祖母那裡這半月也不用去了,等皇太后的尊輦從五臺山回來再見不遲,皇祖母也是明白的……”他不敢去看寧芳,便瞪著地下的金磚,“你——先在朕這裡委屈幾日,白日裡無聊叫人取些書來也就是了……”時間滴滴噠噠走得很慢,“需要什麼……吩咐就是……我……我還有些摺子要看……”奇怪地氛圍壓得玄燁透不過氣來,最終起了身,離了床,向外逃也似的飛走。
已近門扉的身子還是在身後過度寂靜的氣氛裡停滯下來,再回首,那個抱著一床綿被裸著雙肩的女子卻已是滿面熱淚,只是戚楚地安靜望著他。
再沒有比這更叫他心疼萬分、懊悔萬分的了,奔了回去,對著已然轉過臉去卻仍就安靜落淚的女子伸出了雙手卻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你……你別哭呀……我……我錯了……都是我的錯你別哭呀……我說錯話了還不行嗎?……我真的錯了……”
可那落淚的人卻越發哭得慘烈了起來,手心手背全是淚水兒,聲音也無不可憐。
那龍床很大,原本還守在床沿的皇上不知何時便趿了鞋子爬近了女人,而原本不知放在哪裡的雙手也再沒什麼掙扎地圍上了女子不及裹住的身背,好言軟語說了不知多少,也沒再感覺到什麼身體的反感,只一心想把懷裡淚人的傷心淚兒止住。
寧芳也不同他客氣,原本還使著自己的手心手背兒,到以後便直接拉了龍袍子的前襟囫圇著眼淚、鼻濞兒,偏偏臉面兒自覺那繡著金絲銀線的龍袍颳著臉眼兒,便拽開小三的一支袍袖扯著無繡的內服做了手絹一把鼻濞一把眼淚的洶湧。
偏偏就有那男人見不得她落一滴淚兒,這可是心疼加焦慮地安撫哄膩,不大會功夫這二人便摟作了一團,哪還分得清哪是誰得手臂並胸膛兒。
漸漸的,寧芳也哭累了,聽他不停在耳邊嘮叨“我錯了”便不解氣兒,便撒著嬌態得質問:“你錯了?你哪裡錯了?我這才回來你便——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要我了?如果你真是厭煩我了,後悔了,直說就是,我立馬出宮再也不回來就是,嗚——也好過你這麼對我……我這幾年到底是怎麼過的……”
玄燁眼瞅著好不容易漸止的淚水亦湧了上來,哪裡還能冷靜地思考說辭。
“你說你說,你是不是有了那麼的女人給你生了那麼多孩子便不要我了?是不是發覺你根本就不愛我了?是不是——是不是呀?”
“我怎麼會?我怎麼可能不愛你了?你是我最愛的女人,除了愛你我還能愛誰?”
寧芳瞪著一雙大眼狐疑:“那你怎麼這麼對我?怎麼對我這麼冷淡?怎麼……怎麼連碰都不碰我一下?嗚……我知道,我老了,比不得那些年青貌美的小姑娘們了……”
女人總有使小性子的時候,特別是在自己最愛的男人面前,又特別是在歷盡坎坷之後卻突然發覺可能一切磨難都不值的傷心時刻,哪裡還能在乎什麼形象,哪裡又還能計較理智。
玄燁被她連翻質疑下只想立時解了她的疑慮去,哪裡還能在乎什麼臉面兒,便直直把自己的計較與在意都倒了出來。
寧芳的眼淚還含在眶子裡,鼻濞兒也掛在鼻下不上不下,聽完他一番說辭,驚訝的當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