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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在都柏林過得還不錯？&rdo;
我有些訝異：&ldo;你怎麼知道我去了都柏林？&rdo;
我想起之前他問我什麼時候回的北京，由此可見，他其實是知道我的行蹤的。
想到這裡，我又有些想發火。
他明知道我在哪裡，卻對我避而不見。
這人也是十足的壞心眼。
&ldo;我去過一次都柏林。&rdo;
他的話再次讓我大為震驚。
&ldo;別誤會，我不是去找卓越的。&rdo;
&ldo;……餘柏言，你這算不算自爆？&rdo;我還沒說什麼呢！
他輕笑了一聲，笑起來的時候，還和以前一樣，讓我神魂顛倒。
那一瞬間，我其實想好了，就算他真的是去都柏林找卓越也沒關係。
我可以不計較以前那些事，從這一刻開始，我來追求他。
正經八百，認認真真地追求他。
從告白開始。
&ldo;好吧，說是去找卓越，也不算錯。&rdo;餘柏言說，&ldo;上次春節，我看到他發的推特，有你的照片。&rdo;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了他。
&ldo;不信嗎？&rdo;餘柏言又笑，&ldo;我自己也不信。可我真的去了。&rdo;
他伸手開啟床頭櫃的抽屜，從裡面抽出了機票票根。
從北京到都柏林的往返機票。時間就是春節過後不久。
&ldo;我那時候感覺好一些了，覺得或許應該和你聊聊。&rdo;他又點了支煙，&ldo;不管怎麼樣，咱們倆的事應該有始有終。&rdo;
&ldo;是誰讓這事兒無疾而終的？&rdo;我還是有些怨念，&ldo;明明是你一聲不吭突然玩消失。&rdo;
他叼著煙看我，那模樣有點痞氣，但眼神中卻透露著無奈。
&ldo;卓凡啊，咱們倆認識多少年了？&rdo;
&ldo;半輩子了。&rdo;
我十五歲第一次見到他，如今過了三十，我的半個人生都和他有關。
&ldo;半輩子了，但咱們倆從沒真正瞭解過對方。&rdo;他夾著煙的手點了點我的額頭，&ldo;我不瞭解你，你也不瞭解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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